第(1/3)頁 這一夜顯得十分不真切,以至于很多年后的鐘啟回憶起來,也總覺得是一場夢,不能確定是否實實在在地親身經(jīng)歷過。 夏霖,同時擁有吳童和吳雙生前的記憶,她說他是吳雙,也可以是吳童。 當(dāng)年的奸殺案,案情十分簡單。 下了晚課的吳童,沒有等到吳雙來接,就打算如往常一樣自己走回去,出了小門拐了個彎,經(jīng)過一個個小商鋪門口琳瑯滿目的小攤,她一個一個瞧過去,享受放學(xué)的輕松愜意,走著走著就不小心被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很疼,可是回頭一看,身后喊疼喊的低下腰的高年級男生,一邊瞄著她,一邊皺眉頭說:“新買的鞋子被你踩成了這樣!回頭我媽看見又得罵我一頓。” 吳童看見他雪白的運動鞋,的確是個昂貴的牌子,被自己踩了一個赫然清晰的黑腳印,十分不好意思,拿出紙巾來擦,卻怎么也擦不掉。 男生盯著她不放,就說:“同學(xué),前面不遠我記得有個小攤,擦鞋的,你跟著我去,出錢幫我把鞋擦干凈,我就不要你賠了。” 吳童看了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想想擦鞋也就兩塊錢的事情,就答應(yīng)了他。 她怎么也沒想到,走到人多的地方,幾個人簇?fù)碇煌疲蜕狭艘惠v開著門的轎車,隨后就被捂上了嘴巴打暈了過去。 她暈了沒有多久睜開眼,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風(fēng)聲,有人壓著她的腿,衣服窸窣的聲音,她立刻清醒過來,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車廂里是食物和啤酒的味道,令人窒息的熱空氣。三個高年級男孩興奮地看著她,如同一群見到了肉的餓狼。 求饒和掙扎都沒有一點作用,情急之下,那個絕望恐懼的孩子摸到了一個不銹鋼保溫杯砸到了對方的頭上,對面的人慘叫一聲,怒了。 順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兜頭砸了過來,那瞬間的刺痛和血腥味來不及感受,她就失去了行為能力。 頭上的血漸漸變涼,吳童最后的意識漸漸渙散、消失,車身的搖晃卻沒有停止。 “往事,我?guī)湍阏f到這兒了,結(jié)尾,你不用說,我猜得到。” 夏霖將煙屁股摁在了史永輝的手臂上,瞬間聞到烤肉的味道。 史永輝,面如死灰,他可能也是想起了那個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晚上。 他們酒醒,身體也清醒了,三個初中生知道自己攤上了多大的事情,從害怕到冷靜到想到辦法,只用了區(qū)區(qū)冷血的十幾分鐘,誰說十幾歲的孩子是孩子?他們犯罪的時候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史永輝,這個事情是你帶頭干的,當(dāng)然你處理,要不然,大家一起死!” 最大的那個,是學(xué)校采購部主任的兒子,已經(jīng)十八歲有了駕照,開的車也是學(xué)校的采購車。 史永輝不耐煩地叫他們別吵吵:“她家人,肯定找她呢,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咱們把車開回去,保安人認(rèn)識咱們的車,又是你家親戚,不會問的!食堂后面,不是有一處閑人莫入的洗菜池嗎?站在洗菜池上,把這妞扔出去,外面是水溝,草又多,平常沒人去。再找個地方把衣服燒了!咱們回去把嘴閉緊了!不想死的,聽見沒有?” 當(dāng)天深夜,這輛滿載罪惡的采購商務(wù)車與焦急尋人的吳雙,擦肩而過。 翌日,躺在水溝里的吳童赤身裸體地被發(fā)現(xiàn),全市轟動。 可在那之前,史母說將有領(lǐng)導(dǎo)視察,心有靈犀地派人在食堂大掃除,包括擦去了水池上的來歷不明的些許污跡。 ------------------------- 聽完了這個二十年前的故事,陸曉齊都佩服起吳雙來。 “你用了雙魚玉佩,復(fù)制了你的女兒,卻沒想到自己的記憶還在,所以在這具身體投入使用之后,你殺死了原來的自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