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放學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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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你還有沒?”左寬碰了碰旁邊的人,“給我來根。”
喻繁拿出來,眼也不抬地就扔了過去。
左寬接過,喃喃:“這盒這么重,你剛買的?……我草!?”
王潞安:“干啥啊,嚇我一——我草!!”
他倆嗓門太大,別說里面的人,門外經過的幾個女生都納悶地看了進來。
喻繁離他們不遠,差點給這兩聲喊聾。
他皺眉不爽地扭頭:“你們是不是找——”
視線里出現一抹花花綠綠的色彩,喻繁聲音一頓,低頭往左寬手上看了一眼。
只見藍紫色的煙盒里,塞滿了五顏六色的糖。散裝,有單顆的,有帶棍兒的,煙盒被塞得都快鼓起來。
他那僅剩的兩根煙被擠在角落,瑟瑟發抖。
喻繁:“……”
其他人全都呆住。
煙盒主人也是。
“你這?”左寬最先反應過來,感動道,“兄弟,我承認,我一個人把這事兒頂下來的時候是有那么一點委屈……但你也不必這么哄我……畢竟你現在為我做再多,下次被抓還是得輪到你去頂……”
喻繁沒吭聲。
怪不得口袋這么沉……
他回憶了一下,好像陳景深去了一趟老師辦公室回來,煙盒就是這個重量了。只是當時他只顧著看陳景深的手,也不記得自己之前抽了多少,根本沒在意。
陳景深哪來這么多糖?
左寬伸手:“不過既然你這么用心,那我淺嘗一顆草莓味兒……”
唰。
手里的東西被人無情抽走。
喻繁伸手在煙盒里面挑挑揀揀,拿出角落那兩只煙扔給他。
然后把剩下的東西又全都扔進口袋里。
打算明天上學,再一顆一顆拿出來砸陳景深腦門。
想是這么想的,但直到周五,這些糖都沒能招呼到陳景深身上。
兩人都默契的沒提。
王潞安雷打不動,一天能問七道題——直到周五這天,喻繁才終于在課上睡了一個好覺。
王潞安今天過生日,晚上在ktv開了個包廂慶祝,所以一整天都忙著在高二各個班級里東跑西竄的邀請朋友。
他人緣好,年級里那些抽煙打架的、乖巧愛學習的,不論男女,他都有玩得不錯的。
所以晚上,喻繁到的時候,ktv的包廂里已經擠滿了人。
音響里的鬼哭狼嚎差點給喻繁送走,他抬眼一看,果然是左寬。
見到他,坐在中間的王潞安利索地騰出一個位置來:“喻繁,你怎么這么晚?過來坐這。”
包廂里一半的人都忍不住朝喻繁那看。
他們跟王潞安關系都還行,但卻沒幾個人跟喻繁說過話。一些是不敢,一些是搭過話,喻繁沒理。
喻繁沉默地過來坐下,王潞安發覺他臉色不太好,給他遞了杯酒,問,“怎么,堵車給你堵煩了?”
喻繁:“沒。”
他出門的時候遇到喻凱明,吵了兩句,要不是還要過來給王潞安過生日,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打起來了。
喻繁把手里的袋子遞過去:“生日快樂,兄弟。”
王潞安接過來:“不是讓你別買禮物嗎?我草……”
王潞安看見袋子里的帽子,愣了一下。
他前段時間跟左寬聊天的時候隨便扯了一句,說喜歡這頂漁夫帽,快六百,但最近剛買了雙鞋沒什么錢,打算過段時間再買。
當時喻繁在吃飯,頭都沒抬,沒想到居然全聽進去了。
主要喻繁家里的情況他多少知道一點,這帽子其實還挺貴的。
王潞安拎著袋子,有點兒猶豫。
“拿著,別矯情。”喻繁說。
“……行,那我收了。”王潞安朝他舉杯,“好兄弟,不多說,壽星親自敬你一杯。”
喻繁干脆地喝光了一杯酒。
“王潞安,你還玩不玩啊?”左寬等煩了,在旁邊喊了一聲。
“玩啊,繼續。”王潞安回頭問,“喻繁,玩骰子嗎?”
“不。”
“那你坐著,看我一人殺光八班這群傻子。”
“他媽的,”左寬說,“別以為你今天壽星我就不罵你……”
喻繁坐在沙發上看他們玩骰子。
不知道是哪個女生拿到了麥克風,聲音很好聽,拯救了他剛才被左寬摧殘的耳朵。
如果唱的不是《父親》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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