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數(shù)人眼睜睜的看著民警從醫(yī)院里帶走了一個醫(yī)生。 這事兒很快就在醫(yī)院里傳開了。 而張仁杰被帶回派出所后,直接就丟進了訊問室。 老林帶著小陳走進來,往椅子上一坐,開始訊問:“姓名。” 張仁杰歪著脖子皺眉道:“你們把我抓回來的,難道不知道我名字?” 老林提高聲音:“姓名!” “張仁杰。” “性別。” “不是,警察同志,我這個形象很難分辨男女么?”張仁杰指著自己的臉喊道。 “性別!” “男……” “年齡。” “三十八。” “工作單位和職務(wù)。” “……愛康婦產(chǎn)醫(yī)院,產(chǎn)科主任醫(yī)師。” “你知道鐘丹嗎?” “啥?” “中單?” 張仁杰愣了一下:“我基本都玩打野,對中單不太清楚。” 老林臉色一沉,說道:“我給你提個醒,去年十一月x日,有個產(chǎn)婦在生孩子的時候直腸脫落,由于當事醫(yī)生處理方式不當,導致直腸缺血壞死,最終只能切掉一截。” “那個產(chǎn)婦的名字,就叫鐘丹。” “我這么說,你有印象了嗎?” 張仁杰心里咯噔一下。 他確實忘記了“鐘丹”這個名字,但直腸脫落壞死這件事情還是記得的。 因為這事兒就是因為他處理不當導致的。 后來產(chǎn)婦及其家屬自然是來醫(yī)院里鬧過,可最終事情還是被平息下去了。 張仁杰也早就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后,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再度被人提起! 他咽了咽口水,說道:“你說的是這事兒啊,哦,我想起來了,那是我的病人。唉,其實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遺憾,真的很遺憾,但我聲明啊,那就是個意外事故,真不是我的責任,跟我沒關(guān)系的。” “跟你沒關(guān)系?” 老林目光冰寒的盯著張仁杰,語氣異常嚴厲。 “直腸暴露在外接近一個小時跟你沒關(guān)系?這期間你在干什么?你是怎么處理的?” “如果你及時采取正確的補救措施,鐘丹的直腸根本不會壞死,更不用切掉。”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鐘丹直到現(xiàn)在還會出現(xiàn)大便失禁的情況,這給她日常生活造成極大的困擾,也給她帶來極大的心理負擔。” “你非但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居然還在推卸責任?你真覺得,我們沒有掌握情況就會隨隨便便請你回來?” 老林話語鏗鏘,連連質(zhì)問。 這是什么狗屁醫(yī)生! 用“庸醫(yī)”來形容他,那都是對“庸醫(yī)”這個詞的侮辱。 張仁杰緩緩低下頭,開始裝死。 老林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訊問。 從切掉直腸,到意外流產(chǎn),再到遺留紗布。 三次醫(yī)療事故,全都深入的,細致的審訊了解。 但調(diào)查進度并不算快。 畢竟現(xiàn)在還只是處于調(diào)查初期階段,警方掌握的證據(jù)有限。 張仁杰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能不認的就不認,能嘴硬的就死扛到底。 “張仁杰,遺留紗布這事兒你就沒什么想說的?”老林沉聲問道。 “警察同志,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要讓我說多少遍才相信呢?” 張仁杰煩躁的揉著頭發(fā)。 老林眉頭微皺,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這次的犯罪嫌疑人,確實挺難纏的,嘴很硬,而且可能本身也有點關(guān)系,心里底氣足,所以才有恃無恐。 看來,這會是一場持久戰(zhàn)。 就在此時。 敲門聲響起。 老林心頭微動。 正常來說,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在訊問嫌疑犯的時候,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他給小陳使了個眼色。 后者前去開門。 在門口跟人小聲交流了幾句,隨后拿著一張紙返回來,向著老林低聲耳語。 并且把那張紙拿給他。 老林瞥了一眼,頓時咧嘴笑了。 抬頭看向張仁杰。 后者目光閃躲了兩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張仁杰,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紗布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現(xiàn)在說,我可以算你主動坦白,可以爭取減刑,如果你還是負隅頑抗,相信我,這對你會非常不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