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旁邊坐著的人清俊雅致,一襲黑衣如墨,琥珀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像極了某種冷血?jiǎng)游锊东C時(shí)的眼神。 燕沁一晚上的好心情全消失了,她伸手揉了揉眉心,起身拎起酒壇子從屋頂上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房間。 然而有人比她更早回到了房間,站在窗戶邊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房間里那張用來隔出小臥室的簡陋門板。 “你還留著我的房間。”青予安低聲道。 燕沁嗤笑一聲,隨手將酒壇子扔到了床下,“陌上川的房間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少自作多情。” 青予安瞇了瞇眼睛,沉聲道:“師父,我和他是一個(gè)人?!? “無所謂,你還回來干什么?”燕沁挑了挑眉,抱著胳膊道:“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青予安眸光微暗,“我來帶你走。” “你他媽帶誰走!”門被人暴力地一腳踹開,玄鶴站在門口冷笑道:“哪兒來的孫子在這里狗叫!” 青予安的目光從玄鶴身上掃過,而后看向燕沁,“你打算站在他那邊,是嗎?” 燕沁有些好笑道:“打算?我本來就站在他那邊,他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徒弟?!? 青予安扯了扯嘴角,“那你最好不要后悔。” 玄鶴拉著燕沁將人扯到了自己身后,敵意滿滿地瞪著青予安,“還他媽不滾!” 青予安盯著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媽的,什么狗東西!”玄鶴暴躁地踢了一腳旁邊的椅子,結(jié)果踢斷了一根椅子腿。 燕沁涼颼颼道:“給我修好。” 玄鶴憤怒地瞪了她一眼,“你罵我的時(shí)候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一碰上他就啞巴了?” 燕沁聳聳肩,“我剛才罵了,你沒聽見嗎?” “嘁?!毙Q撇撇嘴,“你從來都沒那么溫柔地罵過我。” 燕沁:“……我第一次見人上趕著被罵?!? 玄鶴一撩衣擺蹲下來,拿起斷掉的那根椅子腿吭哧吭哧幾下修好,然后就沒骨頭似的癱在了椅子上。 “你也回去吧,我困了?!毖嗲哂行╊^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萬一那孫子又來找你呢?”玄鶴道:“我得看著你?!? 燕沁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道:“敢發(fā)出聲音你就死定了?!? 玄鶴翻了個(gè)白眼,癱在椅子上打了個(gè)哈欠。 一個(gè)時(shí)辰后,燕沁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她起身下床,走到玄鶴身邊,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徹底睡熟了,眼睛下面一片濃重的青黑色,臉上透著一股不正常的蒼白,一副隨時(shí)都要嗝屁的完蛋模樣。 她隨手在玄鶴的額頭上拍了張符,然后伸手扒開了他的衣領(lǐng)往下一拽,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 以及從腰間一直延伸到后脖頸的詭異的黑紅色紋路。 燕沁皺了皺眉,索性將他身上的衣服全扒了,只給他留了條褲子,將人丟到了地上。 甚至因?yàn)閯?dòng)作過于粗魯讓他的額頭直直撞到了地板上,紅了一大片。 燕沁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咬破了食指開始畫陣。 第二天玄鶴醒過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而且腰酸背痛,還衣衫不整。 他一臉狐疑地望向燕沁。 燕沁面不改色地瞥了他一眼,拿著毛筆繼續(xù)畫符。 玄鶴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手忽然一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