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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沁嘆了口氣。

    冥頑不靈。

    “青予安，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呢？”她是實(shí)打?qū)嵉囊苫蟆?

    青予安大約覺得自己在劫難逃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嘲諷道：“你是我什么人？”

    燕沁有些難過地望著他，慢吞吞道：“我是……讓你變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

    他不該是這樣的。

    曾經(jīng)在上界，她閑來無事也看過那些小君們下界歷劫的場(chǎng)景，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端正清明之人，哪怕受盡苦楚磨難，仍然心性堅(jiān)定，一把傲骨挺立一界，必定會(huì)積德行善受萬人敬仰稱贊。

    青予安本來也可以是那樣的人。

    燕沁的目光仔細(xì)描摹著少年青澀的五官，上面沾染著的不屬于少年人的戾氣。

    這戾氣是她自己的，原本也該是她要承受的。

    “青予安，我欠你的。”

    在一個(gè)毫不起眼的小世界里面，燕沁終于可以將這句話光明正大地說出口，用一種奢望已久的愧疚和遺憾的語氣，無所顧忌地剖開自己的內(nèi)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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