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韓遂沒有多做猶豫,轉頭對馬騰躬身一禮,誠懇說道:“大兄,我要走了。” 馬騰、楊阜張了張嘴,但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對于韓遂來說,支援他們的戰爭是唇亡齒寒。但如果牙齒先死了,那管什么唇不唇的? 雙方是兩個勢力,韓遂是不可能先救馬騰,而不管自己的。 哪怕是張繡滅了馬騰,下一個就會是他。 早死與晚死還是有區別的。 馬騰無奈,只能說了一些客氣的話。并親自把韓遂送至府門外,安排人幫助韓遂起兵。 “賢弟。請賢弟平定了金城叛亂后,速速回來。”馬騰依依不舍的拉著韓遂的馬韁,誠懇說道。 “大兄放心,等北方平定,我就會回來。”韓遂重重點頭,留下了這句承諾之后,便揚鞭策馬率領軍隊往北城門而去。 馬騰望著韓遂的背影,宛如初戀之中被拋棄的少年,心中空落落的。 “義山。”許久之后,馬騰回眸看向了楊阜,滿眼的失落,且有對前途的絕望。 “哎!!!”楊阜也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從直接的關系來看,韓遂帶走了他的兵力。這讓隨著戰爭持續下去,城中本就不富裕的兵力,更加雪上加霜。 從精神上來看,韓遂走了,就等于是另外一面旗幟走了。 韓遂、馬騰久在涼州,威望卓著。有他們兩個人坐鎮冀城,與只有馬騰坐鎮冀城,能帶來的安全感,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的。 二人面面相視了一下之后,一起回去了府中書房內坐下。 “大帥。現在事情已經十分緊急了,真是“危急存亡之秋”。是戰是走,是先戰,再走,請大帥一定要做好抉擇。” 楊阜坐下之后,便誠懇拱手對馬騰說道。 “這是什么說法?”馬騰一時間茫然。 “敵強則分之。這是兵法。張繡做到了。而他在沒有做到之前,就有大決心,在這冀城之下,拋灑十萬士卒的性命。更何況現在?韓遂走后,張繡必然猛烈攻城。城池一定守不住。” “趁著現在張繡的騎兵都在渭水上,我們可以燒掉糧倉、府庫,然后撤兵北上。” “或是我們堅守冀城久一些,等待撐不住后,再北上。” 馬騰明白了,楊阜已經悲觀的意識到,冀城已經守不住了。這是張繡謀略的結果,韓遂走了,他們沒辦法做出改變。 冀城既然守不住,那就只能退去北方了。他率領殘兵投奔韓遂,在外部的壓力之下,他們是可以聯合的。 他們可以在河西,再來一次與張繡的決戰。 在隴右諸郡決戰,與在河西諸郡決戰是有很大區別的。隴右諸郡是不產糧食的,張繡的糧食是從漢中、長安運送來的。 在隴右諸郡決戰,張繡的糧路就短一些。在河西諸郡決戰,張繡的糧路就長一些。 那些民夫押運糧食,在路上是要吃糧的。路途越長,吃掉的糧食越多,到達的糧食越少。 出國遠征,是有很大風險的。 走肯定要走,擺在馬騰面前的路,已經沒有第二條了。但是先在冀城下消耗張繡兵力再走,與直接走,那是有區別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