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繡笑了,石廣元很會說話。 但是意思只有一個,請您高抬貴手,收兵再找戰機,不要在這里攻堅冀城了。 張繡很理解石廣元,也很理解這段時間,或寫信,或托人勸諫他的文官們。 朝廷養兵不容易,百戰之兵拋灑在冀城這座堅固的城池,誠然是可惜的。戰爭又仿佛是無窮無盡一樣,還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馬騰、韓遂、張繡的兵馬加起來足有三十萬之眾,而且張繡還不斷督促后方的朝廷,調撥錢糧、訓練新兵,使得前方【足兵足糧】,算得上是窮兵黷武了。 馬騰、韓遂也在調動城中的百姓,威逼利誘的上城守備。 若持續下去,這座城池下死傷三十萬人口,也似乎不是不可能。這個代價是有點大的。 “我知道了。”張繡沒有回復石廣元的話,只是抬頭對李元說道。 李元見此張了張嘴,但不敢再說。隨即,張繡讓親兵帶著李元下去休息。 這件事情,其實很有意思。 它將張繡這便的文官,分裂成為了兩個派系。 張繡彎腰從案幾下下方,拿出了一個盒子,從中取出了很多的私人信件。 對于這件事情,石廣元是托人傳達。其余人都是寫信。 現在文官是兩個派系,一方力主進攻,消滅馬騰。一方暫緩進攻,尋找戰機。 朝廷中三巨頭陳宮、戲志才、賈詡,就分成了兩個派系。陳宮、戲志才主張暫緩進攻,賈詡力主決戰。 “一日縱虎,十年之患。朝廷消耗無數錢糧,用兵席卷隴右諸郡,消滅馬騰指日可待。若此刻大司馬明公退兵,則馬騰必然東山再起。隴右諸郡,怕不復朝廷所有。” 張繡拿起了賈詡的信件看了一下。 隨即,他想起來了法正、沮授、荀攸這些身邊的軍師、謀臣們的話。 “明公。勝算就在明日,不可因為士卒,而一時心軟。”這是法正的話。 “明公。馬騰寬厚,馬超驍勇,楊阜有謀,如今擒虎在即,不可輕易放過。”這是沮授的話。 “明公。成敗在此一舉。”這是荀攸的話。 三個謀臣就荀攸說的委婉一些,但都是力主決戰。張繡麾下的文官是不一樣的。有人擅長理民,兼職謀臣。 有的人是天生的軍師。 戲志才、陳宮是宰相才,從民生考慮。法正、荀攸、賈詡、沮授是軍師,從戰爭考慮。而且賈詡、李儒心狠手辣,他們是可以做到拋灑士卒,哪怕死一百萬人,只要能達成目的,他們也不會皺一次眉頭。 所以用人之道,在于舉賢任能。君王必須知道,臣子是什么樣的人,更擅長什么。 為臣難,為君更難。還是那句話。用法正為丞相,用張飛為軍師。可否? 而正確的聽取臣下的意見,也很難。 袁紹就是個反面例子。 這時候,應該是繼續作戰?還是心軟退兵? 張繡鐵石心腸,磐石不可轉移。 “我是不會退兵的。時間不等人。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短時間內,平定馬騰、韓遂。” “先取冀城為前進基地,再虎視河西走廊。先滅馬騰,再破韓遂。廣有秦、涼。” 張繡輕輕說了一句,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似乎是在對身旁的典韋說。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