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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黑石之下的符一白面露微笑。

    這笑容相當的復雜。

    有羨慕，有嫉妒，也有欣賞和高興。

    他羨慕嫉妒楊辰的機緣造化和氣運，欣賞和高興是出自朋友的一面。

    裂了。

    符一白潔白的面容出現了裂痕。

    可即便如此，他的那張臉還是那么俊美無雙。

    裂了。

    符一白的身體開裂。

    一道道的紅色進入符一白身體，是規則的進入。

    屬于楊辰的規則。

    如此，符一白的命運便就徹底掌握在楊辰的手里。

    楊辰想讓他死，他隨時要死。

    還裂著，看這架勢，是要完全碎裂。

    “二神是一個傳承，二神其實也就是監督者自己。”

    符一白的嘴唇也裂開了，聲音卻很清晰。

    “想要打敗監督者，這位二神是關鍵。”

    符一白繼續道：“直接搜魂，封鎖一切再搜，搜出來你想要的，搜出來制約監督者的辦法。”

    “仙界劈碎了，九重天不應該獨善其身，那從九重天出現的九重天外就更不該出現。”

    “九重天外是一個囚牢，囚困了太多的人。”

    “曾經，我有一場機緣，不是監督者，是另一位仙王。”

    “我從他身上看到了孤寂，我也看到了求死不能，你應該也看到了。”

    隨著說話，符一白的身體裂的不成樣子了。

    而楊辰沒有撒手的意思。

    眼看著符一白要粉碎了。

    這要是粉碎，世間再沒符一白。

    對于符一白說的這些，符一白不是在求活。

    他神情淡然，目光不閃。

    他能接受一切。

    與楊辰之間必有一戰，一戰定生死，這是所謂的宿命。

    符一白是一個相信宿命的人。

    所以，他接受今天。

    這一戰，他敗了，將一敗涂地。

    沒什么遺憾的。

    只有著一些思念和不舍。

    思念的是竹青村，不舍的是莫先生。

    在腦袋完全裂掉之前，符一白的復雜的聲音響起：“老師，我是優秀的，您并沒失望的對吧？楊辰曾對我說話，您一直在思念我，我何嘗不想念老師呢……”

    “老師，感謝您從漩渦之地將我帶到竹青村，感謝您的培養。”

    “下一世，符一白定然守在老師跟前。”

    “再見了，老師。”

    “再見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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