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為這事兒,兩口子掰扯了許久。 終于來到了京城,可合計著,還是先不見了吧。 省的耽誤了兒子。 今天,藝考最后一天,就遠遠的看他一眼。 孩子考個大學,當家長的不來,這真有些說不過去。 可沈清泉萬萬沒想到,他聽到了中戲那院子里傳出了嗩吶的聲音。 “老頭子,老頭子?” 王桂芝有些慌,因為她發現自家老頭子竟然流下了眼淚。 這是多少年沒見過的景了。 王桂芝很快就想通了,這是老伴兒跟兒子要和好了。 她這心里高興,臉上浮現笑容,同時,也有眼淚順著溝壑在往下淌。 沈清泉一瞬間就聽出來這是誰吹的,他太了解沈放的特點,以及他的毛病。 只是這首曲子,沈清泉真的沒聽過,卻不難發現其中的歡快之情。 “我沒事兒!” 說著,抹了把被大太陽曬的黝黑面皮,轉身就準備走。 王桂芝拉住他,“你咋回事呀?咋要走呢?” “不走留在這里干啥?你不也應該坐上火車,現在至少也在省城了。” “你個死老頭子!分明就是死要面子!” “反正那小子早晚回來,不是說了4月回嗎?你著什么急!” “你就是死要面子!” “嗯,我就活受罪了,愛咋咋地!” 王桂芝雖然埋怨老伴兒,卻也明白,這老頭子就是要個面子。 他這大倔驢,當初自己怎么看上眼的呢? 可又一想,要是他不這么倔,自己也不會稀罕他吧。 夫妻倆就這么走了,只是他們不知道,聽到這十分特別的嗩吶曲的人,還有一個十分特別的家伙。 …… 考場里。 沈放已經演奏完畢,他心里想的是:爸媽應該已經聽到了吧。 他之前把窗戶給打開,為的就是這個。 中戲這個學校很小的,以自己這把嗩吶,大概這一片的胡同居民都會聽個真切。 現在,他先把窗戶給關上,然后才過來,對著考官們鞠了一躬。 《菊次郎的夏天》這首曲子不長。 可所有的考官,他們剛剛都經受了一次十分特別的音樂洗禮。 如果時候2022年,那咱們網絡上對《菊次郎的夏天》這個曲子,真的是各種魔改。 嗩吶不算什么,還有二胡,甚至還有放屁笛的。 但眼下,2005年的3月,這個曲子用嗩吶來吹奏,很多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沈放有些忐忑,可突然間,那位顧問忍不住了。 “斯巴拉西!斯巴拉西!” 顧問是rb來的,她對《菊次郎的夏天》可太熟悉了,但她絕對從來沒有聽過用嗩吶來演奏的。 音樂劇本來就更偏西化,這顧問甚至都不怎么聽rb的三味線。 也就自然不知道嗩吶在我們國內經常出現在什么場景之中,她只是從純音樂的角度來評價。 嗩吶這種樂器之王中王,好像在她的腦瓜里投放了一顆原子彈。 這新奇的程度,這高亢的音調,這……太斯巴拉西了! 仿佛把原曲的歡快放大了十倍! 面對如此‘沒見過世面’的rb顧問,其他考官此刻都是在繃著的。 好想笑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