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萬兩銀子的盤纏,這不能說多,只能說……過于夸張! 季承晝足足吸了好幾大口冷氣才將心靜平復下來:“江解元,要的這個盤纏,恐怕不僅僅只是盤纏吧?” “是啊,我想給文姬贖身。”江朝歌也沒掩飾。 畢竟,只要他把蔡文姬從翠微樓里贖出來,這件消息必然會和他的名聲一樣傳遍天下,怎么可能瞞得住? 果然是這樣!季承晝怎么可能猜不到。 年輕人……還是過于情感用事。 季承晝覺得自己需要稍微的提醒一下這位江解元了:“江解元可知,御筆親點‘當為國士’,代表著何意?” “前程似錦?”江朝歌回道。 “既然江解元知道,為何還要為一個青樓女子耽誤自身的前程?” “季大人何意?” “江解元,真是糊涂啊!”季承晝罵了一句:“江解元,你好好的想一想,以你現(xiàn)在的才名,京城中有多少名門閨閣的女子在盯著你?且不說公主和郡主,侍郎尚書府的千金……絕對沒有問題。” “噢?” “遠的不說,梁府的小姐梁婉兒如何?”季承晝繼續(xù)說道:“本官可是聽說了,在樂信侯府中,這位婉兒小姐可是對江解元極為傾慕的。” “多謝季大人提醒,我已經(jīng)知道季大人的意思了。” “那江解元,還要這八千兩盤纏嗎?” “要的,要一萬。” “……” 季承晝終究是沒有再勸下去。 不是他不想再勸,而是,蔡文姬已經(jīng)從閣內(nèi)走了出來,如此一來,季承晝便沒了再留下來的臉面。 “一萬兩銀錢,明日本官會讓人送過來,江解元用與不用,還請好好的斟酌一下。” 說完,季承晝出了門。 而蔡文姬則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江朝歌的側(cè)面。 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朝歌知道蔡文姬聽到了他和季承晝的對話,也不等蔡文姬開口,直接說道:“文姬不不用說了,我意已決。” “公子,那季大人說的并非沒有道理,文姬只是一介青樓……公子是有大好前途的,若是為了文姬而誤了前程……” “文姬不是說過的嗎?只要我有銀錢,你便愿意隨我進京,既然已經(jīng)說過了,為何還要改變?”江朝歌看了一眼蔡文姬。 “既如此,文姬……有一個請求!” “說吧。” “文姬可以服侍公子左右,但絕不為公子之妻,也不為公子之妾,只愿……” “好。”江朝歌打斷道。 “……” 蔡文姬頓時愣了一下。 她以為自己還要再勸一勸,結(jié)果,江公子直接就同意了? 而接著,她又聽到江朝歌繼續(xù)說道:“明日我為文姬贖身后,會公開對外宣布文姬姑娘乃是自由之身。” “自由之身?江公子,文姬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關系的,我是這個意思。” “???” 蔡文姬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江朝歌。 她的意思就是給江朝歌當一介奴婢,今生只服侍江朝歌一人,可是,江朝歌卻直接給了她自由之身? 難道,他并不……想要自己的身子? 可是,男人不都是沖著這個來的嗎?這可是八千兩銀子的贖身錢……他真的對我的身子,毫無興趣? “好了,話已至此,我就出去喝酒了。”江朝歌準備離去。 “等……等等。”蔡文姬咬了咬牙:“江公子今夜可入閣內(nèi)休息,不……不必再離去,文姬定然會好……好生服侍公……” “文姬啊。”江朝歌認真的看向蔡文姬:“我真的就只是想贖你出青樓,并沒有其它意思,我說你以后是自由之身,就真的是自由之身,文姬……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蔡文姬。 江朝歌沒再多說,趕緊開溜。 這個時代的女人也太可怕了,動不動就要以身相許……我江某人是這樣的人嗎?我特么根本就不是人! …… 第二日。 老鴇劉媽媽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昨日,她還覺得江公子是她翠微樓的財神爺,結(jié)果,今日就要挖她的頭牌? 而且,不給還不行! 劉媽媽的心都在滴血:“江公子,真的沒得商量?” “沒得!”江朝歌肯定道。 “既如此,八千兩銀子,一兩銀子都不能少!” “沒有問題,我再加你二兩,當成小費。” “……” 最終,在無數(shù)才子和翠微樓姑娘們的見證之下,劉媽媽磨磨唧唧的將蔡文姬的身契拿了出來。 江朝歌也沒客氣,一把搶了過來,當場就把身契撕了個粉碎:“從今日開始,文姬姑娘便脫了賤藉,乃是自由之身!” “嘶!” 周圍立時響起一陣歡呼。 “江兄,真乃我輩楷模!” “吾今生能識得江兄,已然無憾矣!” “江兄,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將文姬姑娘收入房中?” “呸,你當江兄與你一般?” “……” 鄉(xiāng)試的才子們都是敬佩不已。 而翠微樓的姑娘們則是羨慕得哭哭啼啼。 “不知何日,我才能遇到江公子這樣的良人啊?” “江公子,要不要再多一個丫環(huán)?我可以的!” “我也可以,我的琴彈得特別的好,我的手指特別的靈活。” “……” 于是,江魚兒為蔡文姬贖身,并當場撕毀契還蔡文姬自由之身的事跡,再次流傳了開來。 一時間,又引以美談。 季承晝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有些發(fā)愣。 好家伙。 他才剛為江魚兒編了一段“欲入稷下學宮”的事跡,現(xiàn)在又得再給江魚兒編一段“義救蔡文姬”了。 “沒想到這江魚兒竟有此一手?厲害啊,又得美人,又得名譽,原來終究是我……老了!” 什么自由之身? 蔡文姬這樣的人,豈會不思報恩? 季承晝又不傻,當然知道其中的蹊蹺。 …… 梁府。 正持著竹簫的梁婉兒本來都郁悶得差點吐血。 結(jié)果,突然聽到靜兒說道:“那江魚兒公子,接了蔡文姬的身契后,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給當場撕了。” “撕了?他真撕了?” “對啊,而且,我聽旁人說,他贖蔡文姬的時候,并無非分之想,只是憐那蔡文姬的身世和一身的才華而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