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心跳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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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季晴微笑,聲音透著點嘆息,“我很喜歡,謝謝你,可是我不能要。”
“回去吧,下午見?!彼P(guān)上門,隨著輕輕一聲砰,心也被夾緊了一般,就這樣吧,她背靠在門上想。
不該有的就別去觸碰了,這世上有那么多美好,像陽光下一只柔軟的毛絨熊,溫暖可愛,就讓美好留在那兒,她也不是非得擁有。
她不想賭,她輸不起。
門外沒有一點聲音,靜得像沒人,季晴隔著門板,心被牽引出去,遲疑幾秒,她輕悄悄打開門——
熊還在,他也在,和剛才打開門時一模一樣,仿佛情景再現(xiàn)。
許星野懶懶倚在門框上,陽光從他身后照來,他單手抱著熊,眉目平順,嘴角彎著一點淡笑,這樣子乖順極了,帶點無奈和縱容,對她說:“拿著吧,又沒讓你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我。”
他將毛絨熊塞進她懷里,拿起她一只手,抱住熊,說:“都曬熱了,正好陪你睡個午覺。”
季晴抱著曬暖的熊,腳步聲走遠,這回他是真的走了,她緊繃的手逐漸松弛,安放在綿軟的毛絨熊上。
宿舍不過是小小一間,他送的月餅、護手霜、鞋,一眼就能看見,現(xiàn)在還多一只存在感十分強的毛絨熊。
季晴正要關(guān)門,外頭走來兩人。
陳意笑盈盈打招呼:“季總監(jiān)?!?
夏菡面色憔悴,眼睛浮腫,中秋前她還意氣風發(fā),滿臉戀愛中的甜蜜,現(xiàn)在和一個月前和余奢分手的時候很像。
季晴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個是許星野送給你的?”她眼神怨毒,連續(xù)的情感打擊讓她失去理智,有點神神叨叨的。
“你們不會是......晴姐,作為過來人提醒你一句,這種男人都靠不住,你看他的好兄弟余奢,就是感情空窗期玩玩,根本沒有真心,更何況你們還是姐弟......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提個醒,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季晴面色不變,說:“回去休息吧,你要是累了,下午調(diào)休半天?!?
夏菡看看她,又看看熊,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的樣子,最后一抿唇,步伐重重地走了。
陳意還站在這,等夏菡走遠一些,她說:“晴姐,夏菡的情緒不太好,這兩天工作都沒狀態(tài),你別見怪啊。”
季晴問:“那位客人退房了?”
“可不是,她又失戀......或者說不是失戀,就挺——”陳意放低聲音,“那個男的退房走了,給她轉(zhuǎn)了一筆錢,三五萬的樣子?!?
她眼睛很亮,壓低的聲音繃著,藏不住暗爽:“她和余奢好歹算是戀愛,這個就當她是賣的,她還以為那男人會帶她走呢,結(jié)果......收到轉(zhuǎn)賬的時候,都崩潰了?!?
“好好的女孩子,干嘛作踐自己,搞得這么難堪?!?
“晴姐,我只告訴你,你別和別人說哈?!?
季晴靜靜聽她說,沒表態(tài)也沒搭話,陳意的反射弧走得比較慢,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臉色一窘,干巴巴笑了一下。
季晴說:“酒店人雜,你挺好的學校畢業(yè),想在這行好好干的話,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她聲淡溫和,揉在暖洋洋的日光里,聽得人很舒服,不是翻舊賬挖苦她,而是真的點撥她,陳意有點不好意思,抓了下脖子,臉蛋紅紅的:“晴姐,我去午休了......嗯,那個,謝謝,對,對不起?!?
小姑娘說完就跑,季晴轉(zhuǎn)身回房間,將熊放在床上,占了她小半張床,強勢入侵,難以安放。
下午上班,季晴準備直接去36樓,趁著這次溫家包層,這層樓全面清理維護。
走到五樓,她點開許星野的微信,打了兩個字,又刪除,到了客房36樓,站在走廊,她拿起對講機呼叫他。
“來上班了嗎?”
他聲音懶懶的:“還沒。”
季晴聲音微沉:“遲到了?!?
“急什么?”他還是拖著懶洋洋的調(diào)子。
季晴:“......”
他最近表現(xiàn)不錯,有一陣子沒說他了,三天不打又皮癢。
“十分鐘,直接到36樓?!?
“那倒不用這么久,”許星野走過轉(zhuǎn)角,“回頭?!?
對講機和現(xiàn)實的聲音交疊,季晴回頭,就見這少爺氣定神閑地走來。
被耍了,季晴看著他,皮一下很開心嗎?
許星野走到她身邊,挨近時,季晴感覺掌心抵了個硬硬的東西,他俯身湊到她耳邊說:“剛才打游戲贏的,送給你。”
季晴拿起一看,是一罐彩虹糖,還特么是開過的。
“你從誰那贏的?”
“一個......”許星野站直身,笑了一下,“小朋友。”
季晴:“......”
季晴簡直沒話說:“你怎么整天騙小朋友?”
“愿賭服輸,讓他從小感受現(xiàn)實的殘酷,免得長大了玻璃心,”許星野嚼著糖,十分理所當然,“味道不錯?!?
身后有腳步聲走來,他倆靠得近,同時抬頭看去,顧宴予和另外倆同事正往這邊走,季晴不動聲色地退開一步。
許星野看了眼她的小動作,沒說什么,正兒八經(jīng)地站好,顧宴予一行三人走來時,還沖他們微微頷首。
36樓事無巨細全部檢查一遍,季晴、顧宴予還有客房部秦經(jīng)理,所過之處邊查看邊交代修整的地方:“這株花葉子枯了幾片,換一盆?!?
“這條地毯我記得上次燙了個洞,趁這幾天也換了吧?!?
“洗手臺有點顯舊,重新上一層瓷釉。”
“這間房的浴缸,換成現(xiàn)在市面上最好的按摩浴缸,交代一下采購部?!?
陳意蹲著整理保險箱,突然“哇偶”一聲,“這里有一沓錢哎,挺厚,應(yīng)該有一萬?!?
顧宴予回頭笑笑:“六個月沒人認領(lǐng)就是你的了。”
陳意抖了抖錢,喜滋滋。
走進一間有落地窗的大房間,顧宴予說:“溫家的小小姐就住這間吧,記得床一定要軟?!?
秦經(jīng)理問:“多軟?”
顧宴予:“她說希望像睡在云上?!?
秦經(jīng)理笑道:“那就按豌豆公主的標準,給她鋪十層羽絨被吧。”
“嗯,記一下,她喜歡粉色玫瑰,他們來之前準備新鮮的粉玫瑰?!?
“還真是公主?!?
幾人輕輕笑了。
顧宴予一攤手:“他們付了錢,我們就負責像對待皇帝、公主一樣,捧著他們?!?
......
所有房間走了一圈已經(jīng)傍晚,許星野第一次接觸客房的工作,全程在季晴左后方,靜靜看他們是如何安排具體事宜的。
顧宴予看了眼手表,對季晴說:“快下班了,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一起吃個飯?”
季晴感覺身后一道目光看著自己,笑了一下,借口推遲:“前廳有點事,紀微找我,就不了,你先下班吧?!?
顧宴予氣質(zhì)謙和,微笑時模樣縱容:“沒事,西街開了家餐廳,牛小排不錯,改天約?!?
季晴捏著彩虹糖,走在一行人最后,打開蓋子一倒,出來好幾顆,她嚼著糖,思緒亂飄,長這么大,感情上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進退維谷過。
停下的電梯里已經(jīng)有好些個人,坐不下,走在最后的季晴和許星野自然留下了。
許星野兩手抄兜,閑閑問:“前廳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
他不可能看不出是她找的托詞,還順著桿子往上爬,季晴嗔他一眼,閉嘴吧你。
“對我這么兇,你對顧總比較客氣,所以——”許星野看她一眼,問,“是不是和我比較好?”
還真會自己給自己摳糖嗑。
季晴:“............幼稚?!?
電梯快到了,許星野收起吊兒郎當,正經(jīng)問:“晚上一起吃火鍋怎么樣?”
工位就在身邊的間諜真是無孔不入,早上她剛和紀微聊天,說天氣冷了想吃火鍋。
季晴甩出兩個字:“不去。”
“我知道一家,牛油鍋底特別不錯,你愛吃辣的吧,或者我們可以買個小鍋,去餐廳偷點菜,在宿舍自己煮?!?
季晴的耳邊嗡嗡嗡嗡嗡:“你話怎么這么多?”
“那也只對你?!?
許星野一下午幾乎沒幾句話,工作上也是有事說事,到她這兒話匣子就打得特別開。
最后,他們還是去餐廳吃了員工餐,飯后季晴收了盤子,自己先走了,沒等他,許星野猶豫片刻,沒去找她,一天到晚膩歪在一起,他是不介意,就怕她還沒喜歡上自己,先審美疲勞。
路過中餐廳,范一統(tǒng)急忙忙往他手里塞一個袋子:“能幫我送去1302包廂嗎?我憋不住了?!?
“你去吧。”許星野接過袋子,里邊是兩瓶茅臺,應(yīng)該是客人寄存在這兒的,他將酒送去包廂就離開了。
半小時后,餐廳魏經(jīng)理呼叫他到餐飲部,一進門,一位衣著體面的中年男人手一抬,指著他說:“就是他,剛才的酒是他送來的,我一箱茅臺沒喝完,寄存在你們在,再來就變成假酒了,以為我沒喝過茅臺品不出來???”
沒多久,范一統(tǒng)匆匆趕來,聽聞酒被掉包成假酒后,臉色一白:“我不知道啊。”
魏經(jīng)理看了眼許星野,自然不會質(zhì)疑他,又看向范一統(tǒng):“你好好想想,還有誰碰過酒嗎?”
客人赤紅著臉:“好歹是五星級酒店,能信得過吧,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范一統(tǒng)臉色發(fā)白:“我從柜子里拿出酒就送過來了,怎么可能掉包,我他媽像是能弄到假酒的人嗎?”
范一統(tǒng)平時挺老實,都爆粗口了,可見是真的被逼急了。
“那可不一定,人不可貌相,這種事兒多了,”顧客看了看范一統(tǒng),“哎,我想起來了,那天寄存就是你去的,之后酒就鎖柜子里了,不是你還是誰?”
范一統(tǒng)跳腳:“我每天接待那么多客人,哪里記得!”
顧客皺了皺眉頭,他還有客人要招待,丟給經(jīng)理一句:“我也是老顧客了,這事你務(wù)必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以后誰還放心來你們酒店消費?!?
魏經(jīng)理陪著笑:“您放心,我一定會查出酒是誰掉包的?!?
顧客走后,范一統(tǒng)目光惶惶地看向許星野:“你幫我說句話,我們一個宿舍的,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了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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