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心跳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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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
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許星野輕易說服客人了,他那張臉,要是不好好工作,以后還可以靠臉吃飯。
許星野踩著柔軟的地毯進屋,空氣里的香水味很密,茶幾上擺了一壺玫瑰花茶,一條大紅色真絲連衣裙攤在床尾,他感覺自己進了盤絲洞。
客人真不忌諱他,就這么脫下浴袍換上真絲長裙。
許星野:“............”
在一片白花花的后背袒露前,他看向窗外。
沒多久,女人的聲音飄到耳邊:“呀,拉鏈怎么拉不上。”
許星野:“......”
“你能幫我拉一下嗎?”
許星野:“......”
“搭把手。”
許星野看向女顧客,裙子已經(jīng)穿好,后邊的拉鏈沒拉,后背對著他,大把的頭發(fā)撩到肩前,正回眸往后看他。
許星野聲音冷清:“抱歉,不會。”
“拉個拉鏈怎么不會,”女人笑了,“喂,你不是害羞吧?你在這一個月多少錢?考慮換份工作怎么樣?我可以幫你。”
“好意心領(lǐng),我女朋友在這家酒店,不考慮換。”
下一秒,女人麻利地把拉鏈拉上,帥哥是個撬不動還不識趣的,她也懶得再費心。
酒店就是這樣,走進那扇華麗的大門,離家在外,無人認識,便變得自由,夜色降下,情.欲轉(zhuǎn)濃,有各種牽扯不清的男女關(guān)系。
許星野提著女人的行李箱,走出房門,季晴正在勸隔壁的顧客換房間,男人也是根硬刺,揚聲道:“憑什么要我換房間?今天最后住一晚了,明天下午就走,差這一晚上嗎?”
許星野停下腳步,對客人說:“您隔壁的房間要換浴缸,重新刷墻,我們主要是怕影響您休息,如果您不想換也沒事,希望夜里不要投訴。”
哪來的服務(wù)員,話里句句是您,卻有股盛氣,半點沒有為你服務(wù)的低位感,話說得好聽,細一品,和威脅似的。
女客也停住腳步,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又看了眼季晴。
見客人臉色不好,許星野接著說:“如果您愿意換房間的話,讓酒廊免費送您一份mojita酒飲套餐,您看可以嗎?”
男客臉色稍緩,這拍一巴掌再喂顆糖的伎倆,老套,但是百試不爽。
女人一笑,幫著說了句話:“換就換了,你一男人磨嘰什么,我都換了。”
被這話一刺激,男人答應(yīng)換房間了:“換哪間房?我收拾一下過去。”
房門關(guān)上,女人看向季晴:“你就是他女朋友吧?你男朋友還挺專一,對他好點吧,這樣的專情的小帥哥不多。”
愛一個人,眼里藏不住。更何況她有一雙敏銳的眼,一看這帥哥看著這美女的眼神,就知道他倆有關(guān)系。
女人話落,氣氛登時變得微妙。
季晴:“??”
許星野:“..............”
他拐彎抹角地暗示了好幾次,季晴不知是沒領(lǐng)會到,還是不接球,他想過各種可能表白的場景,萬萬沒想到,被盤絲洞里的大姐輕飄飄說了出來。
和季晴對上視線,許星野百轉(zhuǎn)柔情擰成緊繃的繩,泄出一絲慌,他輕咳一聲,小聲在她耳邊說:“回頭和你說。”
送客人到新客房后,許星野回來,注意著她的神情,三言兩語概括完房間的事,最后說:“我隨口找的托詞,沒說是你。”
所以,連一個陌生人都看出來了,你感受不到嗎?
窗戶紙幾乎要捅破了,季晴別開一下眼睛,一笑,說:“哦,是這樣,去下一間客房吧。”
許星野高高懸起的心,噗通一下砸在地上,百爪撓心不足以形容。
他手機一震,摸出來點開,煩躁從重重點下的手指溢出,是余奢發(fā)來的信息,照片、合影,和一個美女,他的新女友。
許星野渾身血液一涌,有種砸手機的沖動,余奢那混賬東西,都交上第二個女朋友了,他卻還沒表白。
余奢欠嗖嗖發(fā)來信息:[怎么樣,漂亮吧,比我大三歲,小姐姐理智成熟,不會鬧小性子,之前和夏菡在一起就比較累,天天得哄著她。]
余奢心情好,信息發(fā)得很密:[你和季晴怎么樣?我體會到姐弟戀的好了,要傳授經(jīng)驗給你嗎?]
許星野只回復(fù)一個字:[滾。]
最后一間客房在走廊盡頭,是一間小套房,類似于起居室,臥房外是半開放的小客廳。
季晴敲開門,目光穿過男顧客的肩膀,看見沙發(fā)上穿著浴袍,舒舒服服窩在那玩手機的人,目光停了一下,很快恢復(fù)正常,和客人說起了換房間的事。
聽到季晴的聲音,沙發(fā)上的人飛快看了她一眼,旋即繼續(xù)看手機,只是頭更埋下去一些。
許星野看見房間里的夏菡,想到余奢,也是無話可說,余奢離職的時候和她分手,她哭鬧著死活不答應(yīng),看起來很傷心。
男客很爽快,答應(yīng)換房,順道升級到更好的套房。
晚上回到宿舍,季晴敲了敲夏菡那間宿舍的門,陳意拖著腳步來開門,懶洋洋說:“夏菡啊,她這幾天晚上都沒住宿舍,也沒在員工餐廳吃飯。”
停了兩秒,她語氣酸了點:“本來挺樸素一人,和余奢談一場戀愛,消費都奢侈了,人也飄了,現(xiàn)在一般男性壓根入不了她的眼,覺得自己特高貴,配得上更好的。”
季晴在酒店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真正攀上高枝的少之又少,就算攀上高枝,還得到善終的更是寥寥無幾。
第二天,季晴查了那位男客的消費,非常奢侈,已經(jīng)遠超過定金,結(jié)賬時要補繳不少。
她在酒店大堂遇見夏菡,叫住她,委婉提醒一句:“客人天南地北來的,我們不清楚底細,還是注意點分寸比較好。”
夏菡微微笑:“晴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秦經(jīng)理說,你在他的房間做客房管家?”
“是呀,客人指定要我,總不能不滿足客人的要求吧。”
話已至此,她再多說就無趣了,最后出于職業(yè)敏感,提醒道:“你的私人感情我不管,但不能為了客人使用你作為酒店員工的權(quán)限,他要做什么必須按正常流程。”
夏菡一笑:“你想什么呢?他家可是——”她話語一頓,“放心吧,我們能怎么樣。”
轉(zhuǎn)眼到了中秋節(jié),季晴每天要接觸無數(shù)人,對許星野似乎一如既往,又好像淡了一點,除了工作,私底下都不和他接觸。
范一統(tǒng)明顯感覺到室友近來心情不好,臉上像結(jié)了寒冰,每晚睡前他會在陽臺抽一支煙,往上看看,也不知看什么。范一統(tǒng)每天把宿舍收拾得干干凈凈,都不敢大聲和他說話,生怕碰到未來老板的逆鱗。
中秋這天,酒店里所有人連軸轉(zhuǎn),從早忙到晚,晚上十點半季晴才下班回去。
熟悉的高跟鞋聲隱約傳來時,許星野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的,穿著黑褲白t,提上月餅就追出去,直奔六樓,趕在季晴關(guān)上門的前一秒,他伸手擋住。
季晴回頭,看著他頭發(fā)濕漉漉的,在秋夜里穿得這么單薄,皺了下眉,問:“怎么了?”
許星野提著象征愛情的甜蜜與濃烈的茅臺巧克力月餅,遞給她:“中秋快樂。”
季晴沒接,只說:“太甜了,你和范一統(tǒng)分了吃吧。”
夜風(fēng)一層層涼到后背,許星野心口涌起一陣熱,他不上不下地擱淺了太久,恨不得豁出去席卷一番,管它后果怎么樣。
他一手撐著門,固執(zhí)地站著,眼里漆黑明亮,好似會燙人,季晴的心里敲響一面鼓,緊緊的,這種時候真的拿他沒轍。
她聲音溫淡:“晚上風(fēng)大,你快回去吧。”
“一盒月餅而已,你要是不想吃,丟垃圾桶吧。”許星野留下月餅,說完就走。
季晴提著沉甸甸一盒月餅,心也沉沉的,回到房間,腦子懵了好半天,連洗澡都忘了。
第二天清閑一些,大家輪休中秋的假。
許星野推著爺爺?shù)妮喴巫哌M中餐廳包廂,一桌的魚肉老人吃不了,但接回來團圓一下,算是一家人聚在一起過節(jié)了,怕太晚老人累,晚飯?zhí)崆暗剿狞c半吃。
上桌吃了沒幾口,繼母笑著開腔:“辰風(fēng)說寒假來酒店實習(xí),幫忙爸爸分點憂也好。”
許光明一向滿意小兒子品學(xué)兼優(yōu),斯文有禮,他笑著夸:“懂事,不過你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以學(xué)習(xí)為重。”
繼母含沙射影:“辰風(fēng)右腳不便利,也干不了其他事,能在自家酒店某個職位,免得在外面被人看不起就好。”
許光明臉色微沉:“你這是干什么?過節(jié)提這種事,還是在孩子面前,辰風(fēng)走路好好的,一點毛病看不出來,再說都要被你說壞了。”
繼母委屈巴巴地喝了口飲料,許辰風(fēng)笑著說:“爸爸,媽媽就是關(guān)心我,他性子直,嘴快。”
“你看你,還沒有小孩懂事。”
許辰風(fēng):“我隨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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