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齊卿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得不妥協,“如果受不住了就說。” “謝謝大師兄。”時宴笑著道謝,只是這個笑容虛弱的讓人根本不忍心看。 齊卿這么好脾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命運為什么偏偏就要捉弄他們兩個,難道真的是越能忍受痛苦的人,就活該要遭受更多的痛苦嗎? 這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 時宴靠坐著藥桶,感受到血蠱鉆進血脈之后逐漸蘇醒帶來的鈍痛,這些鈍痛越來越重,好像要硬生生砸碎他的筋骨,再把他的整個身體撕裂重組。 時宴脫力,整個身體無知無覺的開始往藥桶里滑下去,齊卿立刻伸手將他抓起來。 “時宴!” 齊卿擔心的聲音明明就在耳邊,聽到時宴的耳朵里卻很遠。 時宴勉強睜開眼睛,重新坐直身體,全身的筋脈因為劇痛而高高的繃緊凸起,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繼續。” “還有最后五只。”齊卿說了一句,又用鑷子夾了血蠱放入時宴的血脈。 時宴的身體緊繃到顫抖,下頜線因為緊咬的牙關繃出刀削般的鋒利弧度,冷汗也從一顆一顆的他的皮膚滲出來。 終于,所有血蠱都放入了血脈,吸血,改換,又是一遭煉獄般的經歷。 三天三夜,時宴撐著精神熬著,終于暫時把血液中的狂躁徹底的壓了下去。 齊卿為他取掉最后一枚銀針,“時宴,可以了。” 時宴的眼皮顫了顫,睜開眼睛,緩了緩從藥桶里站起來。 齊卿嚇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去沖個澡,下山。” “你不用那么急,先休息一下。”齊卿都看不下去了。 時宴邁出藥桶,“沒事。” 他現在還撐著精神,一旦躺下,沒個一段時間恐怕醒不過來。 他不能在水云峰倒下,不能讓宋景知道他來過水云峰,否則就算宋景換了血,也不可能安心的活一輩子。 時宴一步一步的挪去了治療室后方引過來的溫泉池,他沒敢泡進去,擔心直接昏死在溫泉池里,只用木瓢弄了水把身上的藥水淋干凈,換了提前準備好的干凈衣服出去。 陸錫和齊卿都站在外面等著,他們兩這幾天也都沒怎么休息過,雙眼也都布滿了熬夜之后的紅血絲,眼下也有青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