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褚蕎要開始修煉了,便把徒弟趕了出來。一直到了日頭西落,屋里的人也沒有再開門的意思,穆堯只得垂頭喪氣地拐去了隔壁自己隨便搭出來的木架子里。 半夜, 忽聽“轟”地一聲, 身邊支撐著輪廓的木頭轟然倒地,穆堯在一片塵煙中茫然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以天為被以地為枕,四面八方涼爽的很了。 “……”他拍拍身上的土坐起來, 走到褚蕎的門外, 剛想抬起手敲門,又頓了下來。 這么晚會不會已經睡了?發生這么大的動靜早就聽見了吧……那會不會讓他進去呢? 穆堯自己糾結了一會兒,聽里面還是一點聲響也沒有,嘆了口氣, 轉身往地上一坐背靠著門,閉上眼睛。 現在再也沒有當初打開門被帶進去睡覺的待遇了, 心里苦啊! 第二天清晨,褚蕎走出房間,看見旁邊還堆著一片廢墟, 扯了扯嘴角。 她昨晚聽到動靜了, 隨意查探了氣息便懶得管了。她也知道那個把屋子睡塌的家伙靠著自己的房門呆了一夜,于是“體貼”地等他離開了才開門出來的。 “師尊,吃飯了。” 前面傳來磁性的聲音,褚蕎抬起頭來,見那個身穿白色道袍的挺拔青年正在將早膳在石桌上擺好,對著自己笑。 她忽然就覺得這副場景有些恍惚的熟悉。 在微怔的功夫,對方又喚了一遍。她靜下心來,淡淡道:“為師已很久不曾進食。”而后在對方略顯失望的注視下向后山走去。 穆堯一直等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見,至始至終也沒有改變主意回過頭來,不得不相信現在連師尊陪著吃飯的待遇也一起沒有了。 在這一刻,他忽然發覺自己從前每一世也還是幸福的。只要有蕎蕎在的時候,她都會遷就著自己,回想起自己某些世界里奇奇怪怪的脾氣,或許也會常常讓她感到無奈吧。 一個心疼又無奈的笑容浮現在嘴角。 到了晚上,褚蕎將穆堯叫進了屋里,當然不是心軟讓他來蹭床的。 “你昨日說,想要學習煉藥?” “正是,師尊。” 褚蕎清淡的眼眸中微微略過困色,“我竟不曾教過你煉藥嗎?” 穆堯:“……” 當初是他不愿學,轉而跑去跟鶴唳學了煉器。不過這種歷史既然師尊忘記了,那就不必再提了罷。 “不曾呢。”他模樣乖巧,認真道。 褚蕎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先把這本草藥綱目記熟了,再來見我吧。”說著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十分厚的書,遞給了穆堯。 穆堯接過,心里想著這才剛面壁三個月回來,又被打發去背書了,這樣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跟師尊親近親近呢。 于是他每日都打著問問題的名義跑來敲門,擾的褚蕎修煉總被打斷,幾日下來心里也有些悶氣,總覺得這個徒弟也太笨了些,當初是怎么把他收下來的? 等到磕磕絆絆的穆堯總算把書背下來了,褚蕎抽查后還算滿意,便將他帶去了丹殿,那里有褚蕎專屬的藥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