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之后的整整一夜,他都在想她為什么哭? 然后腦子一片混亂,狠狠垂了墻壁幾下,讓本就受傷的手又有血跡滲了出來,煩躁的想出去打上一架。 褚蕎發泄完了,才發現門沒關緊,好在探出頭看了看四處沒人,那個貼身護衛也回去休息了。 長期經受自我催眠,雖然可以保證不會露出馬腳,卻會將精神壓力積累下來。并且那些在催眠中做的事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在清醒后每每想起就歷歷在目。 今日被燒死的那幾人,她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正的叛徒,或許只是被自己這個“真·叛徒”所牽連,讓瞳光查出來的替罪羊。 想著那些老人和孩子絕望的嘶喊聲,她的心就抽疼的呼吸不過來。 她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這里都在做些什么,每日完成的“收集信仰”任務究竟又有何意義?這一刻,她無比地思念溫特斯特,還有他身邊的伙伴們。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么情況,有沒有被姚娜纏上。 自己還要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待上多久?這樣獨自一人的,無人相伴、無人能夠訴說的待上多久…… 她終于知道系統球為何將這個世界評判成困難了,在這里不僅有著身體上的危險,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磨難。 …… 在這之后,溫特斯特開始留意起來了這位圣女的表情。 她在人前總能一臉的冷漠,看待那些殘暴血腥之事仿佛再正常不過??梢坏┘澎o無人時,就如同一只受傷的小獸,獨自垂淚舔著傷口。 時常的,他就站在門外看著她坐在窗前,或是遠遠陪她在花園里一直待到夜深。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他卻越來越習慣站在有她在的地方,默默地注視。 溫特斯特知道自己可能是下不去手了。這個圣女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她就像是被困在這個黑暗的圍墻之內,被迫做著會讓自己哭出來的事。 隨著三月之期臨近,溫特斯特在策劃著脫離這里之事,若沒有人前來接應,他必須要在易容失效之前自己離開。 某個夜晚,在他偷偷外出踩點時,忽然見到墻角有個白影一閃,他來不及看清,條件反射地喊了聲:“小白!” 輕腳轉過拐角,難以置信地見到一個熟悉的白色小家伙呆呆地立在那里,墨綠色的瞳孔映襯著自己的身影。 “小白,真的是你!”他喜極地上前想抱它,卻見它警惕地后退一步,這才想起自己還是易容狀態。 他蹲下身子,耐著性子溫聲道:“是我,溫特沃斯。” 再次伸手時,團子不躲不閃地任他抱了起來。熟悉的綿軟感覺碰在手里,溫特沃斯冰冷的神情柔和了些,只覺得多日來的煩躁一掃而空。 “團子,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了?”高興過后,溫特沃斯又恢復了喜歡欺負它的習慣,戳了戳腦袋,又扯了扯小短腿,樂此不疲。 以往這種時候,團子都會蠢蠢的掙扎翻滾,或者用那小奶牙去咬他的手指,可今天它都一動不動的,任他搓扁揉圓,不加絲毫反抗。 溫特沃斯玩兒夠了,又架起它的兩只小胳膊,將它提到與自己視線齊平的角度,嚴肅道:“團子,有沒有人欺負你?” 然后他就見團子墨綠色的瞳孔里,漸漸的濕潤了。低下小腦袋,用溫暖的舌尖輕舔了他一下。 “喵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