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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慕千塵那邊勸不動他，所以就換了白曦出馬，想用軟刀子來迫他屈服是嗎？

    有那么一瞬間，夙衍真的有一種沖動。

    他想揪著白曦的衣領問她，何必要這般大費周章地哄騙他？

    她本就是他的主人，若是想要他的妖元和記憶，盡管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他，拿去便是。

    白曦只當夙衍是一時接受不了變成凡人的落差，所以便耐心地勸道。

    “夙衍，你聽我說。”

    “反正你妖怪的身份，只會為你帶來麻煩，引來修仙者的追殺。”

    “倒不如放棄了，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做個普通人類，我們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夙衍的語氣艱難苦澀，帶著幾分嘲諷與無奈道。

    “那等我變成人類之后呢？”

    “師尊會拋棄我，回去九華仙宗嗎？”

    白曦連忙解釋道：“怎么可能？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夙衍霍然失笑道：“到那時，我已經變成凡人，師尊的去與留，半點都不由我。”

    “師尊要如何保證，不會離開我？”

    白曦：“......”

    她的眉頭蹙起，語氣也沉了下來。

    “你不信我？”

    的確，站在夙衍的角度，她的確沒辦法保證，自己不會離開他。

    可是這么多日日夜夜的相伴和纏綿，她以為他們早已心心相印，彼此信任。

    到頭來，她還是比不過他的野心和權欲嗎？

    白曦呼吸一窒，語氣哽咽道。

    “你是不是，還想著要回去血月宮，做你的尊主？”

    夙衍沉默了。

    白曦的心別地一跳，她連忙握住夙衍的肩膀，用近乎哀求的語氣懇求道。

    “阿衍，你不要回去血月宮好不好？”

    “你答應過我的，以后會和我歸隱山林的啊。”

    見夙衍的眸色漸漸變得幽深，白曦這才驚覺，似乎有什么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此刻，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阿衍，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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