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襄拱手回禮道:“這十門火炮就交托給將軍,七哥和……大將軍傷重,圣上特命我等帶了名醫過來,還是救人要緊。” 陳檜點頭,伸手一引:“兩位請跟我來。歐陽安,把火炮送到炮營嚴加看管,傳令所有人,凡是未經允許靠近者,一律殺無赦!” “是!” 參將歐陽安是陳檜副手,久經沙場,通幽后期修為,出身五毒教,一身的蠱毒,把火炮交給他,沒人敢亂動。 歐陽安押送火炮離開。 一眾錦衣衛并李鬼手、黃方苓等跟著陳檜到了韓五、朱七居住的院落防護。 “五哥。” 沈襄打開朱七房門,叫了一聲。 朱七床旁,三十余歲容貌硬朗的韓五韓新亭,正在打坐運功,為了保護朱七,他這兩天寸步不離。 回頭一看,著實松了口氣。 “十二。” 他的視線慢慢偏轉,看到了沈襄身后同樣一身飛魚服,腰佩神兵級繡春刀的曹謹行:“十三。” 曹謹行抱拳:“五哥。我們帶了名醫幫七哥拔毒,李院使,方苓,還有兩位御醫,有勞。” 李鬼手面色嚴肅:“必當竭盡所能!”他先上前,黃方苓和兩位御醫隨后。 四品的毒藥,誰都沒有把握。 韓新亭慢慢退后,把位置讓給四位專業人士。 診病期間,陳檜讓人就近安置好隨隊的幾十名錦衣衛,只留下各人心腹,把守房門內外。 “五哥,怎么回事?” 房里沒有外人,陳檜值得信任,沈襄索性直言道:“七哥到底是怎么傷的?” “十三翼,‘毒王’!” 韓新亭冷冷地說了個名號,道:“此人趁老七巡視邊防之時,易容埋伏在將士之中,出其不意給了他一掌,掌上就有血薔薇粉末,掌風鼓動香氣,讓老七中了招,一直昏迷到現在。” “巡視邊防……” 曹謹行沉吟道:“是慣例,還是……臨時起意?” 韓新亭看他一眼,說道:“是慣例。如果是臨時起意,事情到簡單了。” 那就能證明肯定是仇鸞的人泄露消息,他就有借口直接抓人。 問題是現在沒有證據,強行抓人,很容易讓他們借機生事。 曹謹行點點頭,這種確實麻煩,沒證據,明知有問題也不能亂動,不然很容易壞事。 仇鸞聲譽不小,這軍中指不定有多少黨羽,必須把領頭的全滅了,剩下的雜魚才會收起心思,老實干活。 房中的診治緊鑼密鼓,陳檜和曹謹行三人在門口等候。 忽然,大門口有人高聲叫道:“經略侍郎史道、指揮僉事侯榮,求見陳總督。” 四雙眼睛一起看向門口。 陳檜臉色冷硬,傳音說道:“二位不知這邊的情形,正好趁機看看,大將軍麾下,都是些什么人!” 沈襄臉色一正。 曹謹行也來了興致。 “進。” 陳檜話音剛落,走進來五個人。 為首的兩個身穿官服,其中一人正是曹謹行有過一面之緣的侯榮,這家伙當初還跟他要過《雪域圍城曲》,后面三個則是一副江湖裝扮,全是高手! 曹謹行仔細打量。 這三人,一個老年,兩個中年。 老年的那個看著有六七十歲,白衣大袖,手拿一根看不出材質的拐杖,面色慈和,卻一身的毒。 一個中年人穿紫衣,扮相跟楊過似的,左手只有一條長袖,右手泛青紫,應該也是修煉的毒功。 最后一個一襲藍衫,曹謹行能感覺到,他有一身精純的冰系內力。 剛一進來,經略侍郎史道就說道:“聽說京城來了名醫,大將軍同樣身中劇毒,危在旦夕,是不是……應該先給大將軍治?” 他面色不善,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經略侍郎是正三品,史道主管宣大馬市,地位不低,陳檜也只能參奏,不能革職。 這家伙一貫跟仇鸞穿一條褲子,仗勢欺人玩的很溜,居然敢跟陳檜叫板。 曹謹行看的有趣,估計他還以為陳檜上位是因為仇鸞傷重,打量著仇鸞一好,馬上官復原職…… 典型的沒腦子! 說話也沒水平。 就算大將軍名義上“高貴”過十三太保,也不該當著三個太保的面直接這么說,曹謹行無所謂,沈襄和韓新亭全瞇起了眼睛。 這話陳檜不好接,曹謹行隨口道:“此言差矣,正因為大將軍身份尊貴,這才更應該先幫我七哥治。 血薔薇可不好解,估計要試藥的,萬一把大將軍‘試死’怎么辦?還是等解藥成型,直接藥到病除,你們說呢?” 這回換史道接不下去了。 此人居然敢拿大將軍的生死開玩笑! 史道臉色陰沉下來,說道:“你是誰?” 曹謹行手握繡春刀,環胸說道:“我叫曹謹行。哦對了,遼東馬市,那個叫時義的貪贓枉法的事,就是我掀出來的。聽說你跟他關系不錯?那不知史大人……有何感想?” /92/92851/20932325.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