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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哥，跟我回去吧。”

    酒過三巡后，兩個人聊了聊各自的近況，柳甜也不管是不是冒失，還是問出了口。

    “好啊！”

    鄭理莞爾一笑，沒什么好猶豫的。

    “呵。”柳甜淡笑一聲，松了口氣，長時間不飲酒，讓她沒喝多少眼神便有些迷離，她一手撐在下巴上，一邊用醉眼看他，“師哥，我最近常常迷茫，有些懷念小時候，所以我又來找你幫我了，你依然沒有拒絕我。”

    “我很高興能幫到你。”

    鄭理的手指在酒杯上劃著冷凝的水珠，然后又把酒杯舉起到柳甜的眼前，很鄭重地補了一句，“但是我只能幫你公司的事情。”

    柳甜也舉起酒杯，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和他碰了碰杯，“那事務所我讓我大哥去接手嘍，以后你是我的人了！”

    一句話完畢，兩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笑容里多多少少各自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好啊，本來就是他的產業。”

    鄭理一臉寵溺，“我其實以為你會找我來擬離婚合同的，只是你一句沒提。”

    柳甜聞言笑得有些落寞，這一句話讓她瞬間頭疼，仿佛酒精直接灌到她腦仁里，讓她神志不清，“我本來是這樣想的，我想讓你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我想讓你踩著他的名望在媒體的目光下再大火一把，想讓你狠狠地打他的臉。”

    “那為什么不了呢？”

    鄭理默默倒酒，把兩人的杯子又滿上，像聊家常一樣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柳甜把手伸到他的面前，無名指上明晃晃的切割鉆面閃著五顏六色的光，“很漂亮是不是？明明是沒什么意義的石頭，被賦予了永生永世的含義，就變得價值連城，哪怕這些你都知道，還是一次一次陷落在美麗的謊言里。”

    鄭理看著柳甜一句話說完，就把頭伏在桌上的小孩子姿態，只能伸手輕輕撫在她頭頂，輕聲安慰，“小時候我們一起練字，師傅說你更有造詣，我有一段時間并不服氣，但是因為對象是你，我就覺得身為哥哥不應該和妹妹置氣。”

    “后來漸漸明白文學和書法的關聯，大概就是把你思維中產生的結果，組織成恰切的語言，做出合適的表達。”

    “你總是能把自己的想法，很‘形象化’地表達在紙張上，而我更擅長用語言去表達語言。”

    “但是孔子說過，‘書不盡言’，‘言不盡意’，不是什么事都能寫得清楚，說得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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