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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是蘇辰打來的。

    葉秋知到了樓下后直接回撥了過去。

    “怎么了?！?

    他語氣淡漠，雖然是問句，但是還是對蘇辰的來電的原因猜到了七八分。

    “出來玩玩啊，我把我女朋友介紹給你認識，特正點！”

    蘇辰的狀態很嗨，聲音很大，不難想到他舉著酒杯在音樂里晃動的樣子。

    “吵死了！”

    嘈雜的聲音讓葉秋知頻頻皺眉，直接把電話掛斷扔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逼仄的車廂里氣溫直降零點，他靠在真皮座椅里，抱著雙臂，銳利的視線透過窗子直射在柳甜所在的樓層。

    “來我家，半山的那個。”

    他還是拿過手機給蘇辰發了條消息。

    “好嘞，我女朋友能去不？”

    蘇辰那面回復很快。

    “想死就來。”

    如果蘇辰敢隨便領女人去他家，他就能把蘇辰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葉秋知打完這幾個字，直接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夜色里，不知道為何又想到了那個總是把腰桿子挺得筆直的女人。

    油門一踩到底。

    ——

    蘇辰和顧云霄來的時候，灰色的煙灰缸里已經滿滿的都是煙頭。

    落坐后，蘇辰想習慣性的去捶葉秋知的肩膀，但是看著他的狀態，實在是不太合適。

    他知道葉秋知很少抽煙，生意上再難的事也沒見過他連著抽上三支，然而現在這么多煙頭可能三包都有了。

    顧云霄把帶來的酒直接擺在桌上，輕車熟路地去開放式廚房拿了三個杯子。

    “你家格局如果都一樣，就別買房子了，毫無驚喜。”

    “禮物呢？”葉秋知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接過了顧云霄遞過來的酒杯。

    他沒喝，舉著杯子輕微搖晃，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很像柳甜那張哭花了的臉。

    顧云霄努了努嘴，視線撇向他手里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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