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著耳邊響起的喊聲,鄭舉目光一凜,搭在弓上的箭應(yīng)聲射出,腳下沒有絲毫停歇,朝著一旁不斷閃去。 箭矢穿過針雨,直直朝著針王射去。 這一次,他并沒有刻意去利用箭矢破空帶起的勁風(fēng)來破除銀針,而是一心只為射殺針王。 全力射出的最后一箭,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和第一箭的力道近乎相同,伴隨著陣陣破風(fēng)聲,眨眼間就穿過了大半個演武臺,來到了針王身前。 鄭舉這一箭幾乎是在喊聲響起的一瞬間就射了出去,針王剛反應(yīng)過來,那箭矢就已經(jīng)越過了近半程,一時讓他有些躲避不及,只能下意識地閃向一側(cè)。 箭矢貼著針王的肩膀擦過,鋒銳無比的箭頭深深劃過他的手臂,帶起一片血肉,直直釘入了他身后的石柱之上,兇猛的力道讓整根箭深深插進(jìn)了石柱內(nèi),道道裂紋自箭矢插入的孔洞處朝著整個石柱蔓延而去。 一箭之威,可想而知! 被這臨了一箭傷到,針王的面色瞬間凝固下來,側(cè)頭看向肩膀,一道指粗的深深血痕橫亙在自己的大臂之上,鮮血浸染著破碎的衣袖,順著手臂留下。 猛地轉(zhuǎn)回頭,眼中已是殺意縱橫,一個力境螻蟻竟敢傷他,他定要讓鄭舉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鄭舉不死,他誓不罷休! 此刻,射出一箭后,鄭舉也被那茫茫針雨所籠罩,因?yàn)橐恍南胫錃⑨樛?,并沒有刻意針對這些銀針,所以那一箭僅僅只是破除了十?dāng)?shù)根銀針,剩余幾十根盡數(shù)不受阻擋地朝著他刺來,看著這鋪天蓋地的針雨,當(dāng)真避無可避。 接連閃躲下,針雨被鄭舉驚險躲過了大半,卻仍有十?dāng)?shù)根銀針躲閃不及,正正刺在了他的身上。 他沒有內(nèi)力,無法像徐武天那般憑借內(nèi)力抵抗銀針,所以,銀針輕而易舉地沒入到了他的體內(nèi)。 鄭舉閃躲的身形一個趔趄,嘴角頓時溢出血來,中針之處,片刻間便已發(fā)了紫! 有毒! 鄭舉面色一沉,忙點(diǎn)向身上幾個穴位,試圖延緩著毒素蔓延的速度。 但他還是小覷了這些銀針的毒性之強(qiáng),不出片刻,半個身子便陷入了麻痹,傷口處隱隱作痛,又帶著幾分難忍的麻癢之意,如同百蟲在自己的血肉里爬躥,不斷噬咬著自己的血肉一般。 痛楚讓鄭舉整個人微微顫抖了起來,隨即跌坐在了地上,一條腿已然沒了知覺,整張臉緊繃在一起,額頭的汗珠越來越濃,不斷順著額角滾落。 鄭舉的落敗幾乎和馬賀二人同時發(fā)生,時值此刻,前來的五人終是都敗在了禹流水三人手中,但也或多或少和后者換了些傷。 禹流水三人并沒有選擇繼續(xù)出手,而是抬起頭,朝著人群后方看去。 不知何時,人群中多出了一隊(duì)人馬,沖在最前面的幾人身上還有著不輕的傷勢,一身衣衫盡數(shù)染血,顯然在此之前就經(jīng)歷過一場血戰(zhàn)。 人群同樣看著這從山原一側(cè)沖來的人馬,將近三百人,無一例外都帶著兇煞之氣,眼中皆有殺意,甚至……還有幾分決然! 看著這些人如出一轍的裝束,每個人胸前那工工整整繡著的“天元”二字闖入眾人的視線中,四下再次陷入沉默,但所有人的眼中都涌現(xiàn)出幾分悲意。 他們……不該來啊! 連擎岳五人都敗在了那三個人手中,這些人來了又有什么用呢? 無非是平白送上幾條無辜的性命罷了! 人群中,徐元看著越過人群不斷沖向演武臺的道道身影,眼眶始終泛著紅,身子輕輕顫抖著。 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有些茫然,明明都讓他們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他們不怕死的嗎? 演武臺上,徐武天看著那一道道沖來的身影,竟是緩緩閉上了眼,淚水順著眼角留下,但嘴角卻是露出幾分笑意。 三百人,齊齊沖下觀武臺,踏在了演武臺上,將受傷的擎岳五人護(hù)在身后,手中兵刃,或刀或槍或劍,在這一刻齊齊指向了禹流水三人。 三百人中,不知是誰當(dāng)先喊了一句,“幫主,兄弟們來晚了!” 下一秒,三百人竟不約而同地齊聲喝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