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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窈窕美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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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如圣上所言,    內侍們守在外頭等著伺候,里面貴人們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橫豎都得留心,縱有些什么不該聽到的被人聽見了,    也就當自己是根木頭,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而且不光是他們,    跟著云瀅過來的侍女也是候在外面的。

    畢竟內侍們雖然凈了身,但是圣上也不會愿意他們去碰觸嬪妃的身子,    有些近身照料的活計還是得娘子身邊的正經宮人來做。

    圣駕初至行宮,    車馬勞頓,    其實內侍們也不覺得皇帝會有很高的興致,但是內里低吟之聲不絕于耳,    中間偶爾還夾雜著女子哀哀的哭泣,    酥媚婉轉,不單單沒經過人事的宮人們害羞臉紅,    就連內侍們聽見圣上與云娘子的聲音都會有許多不自在。

    江宜則領了人入內收拾,    圣上與云瀅已經另擇了一張竹榻小憩,他是領頭的總管,見了圓池中的清水沾染了許多方池中的香花,    不由得瞧了一眼竹榻上的女子,    見圣上將御用衣裳披在了云娘子的身上遮掩,    教她枕在膝上休息,便低下頭著意放輕了腳步,    低聲吩咐黃門拿些薄絲被墊一墊。

    岫玉收拾浴室小榻的時候倒還能呼吸平靜,    但是蘭秋去桌案上拿按摩香膏的時候往榻上瞥了一眼,瞬間聯想到了些什么,羞紅了臉。

    圣上平日里好性兒,是什么都依著娘子的,    但偏偏榻上卻不肯饒人,也不曉得自家娘子受不受得住。

    “你待內侍們走后去服侍娘子按身,”岫玉將這些看在眼里,把琵琶自抱了,對蘭秋附耳輕聲:“你也服侍人久了,可別在官家的面前露怯,叫圣上以為你服侍不來。”

    云瀅勉強遮緊了內侍們準備給圣上的寢衣,她被圣上這樣一下下地安撫,幾乎是要睡著了的,那種男女情熱達到巔峰之后,無盡的綿綿余情與困倦疲乏接踵而來。

    圣上平日里也不會自己得了滿足就撂手,而是常常與她溫存私語,叫她覺察出一種別樣的溫情。

    云瀅的頭發差不多已經干了,但還是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宮人們又怕她躺在竹榻上著涼,拿了薄被墊在榻上,才悉數退出去。

    蘭秋拿了香膏過來福身請安,她因為能認穴準確,按摩得人通體舒暢而頗得云瀅的喜歡,這圣上也是清楚的,他不介意云瀅將他當做軟枕,示意蘭秋便這樣過來服侍。

    云瀅被他的雷霆雨露滋潤得有些過了,蘭秋剛用掌心溫熱了香膏從頸肩往下抹去,便聽得娘子像是貍奴一般輕哼了幾聲,似是捱不住。

    如果是平時在私底下,蘭秋會問問娘子是哪里不舒服,但現下在天子近側,卻將她嚇得直直跪下去,圣上知道懷中的女子是春意未絕,便也不去為難她的侍女,示意蘭秋將香膏給他退下,親自服侍她。

    云瀅身上的疲倦漸漸被圣上輕緩有力的按摩緩解,她心滿意足地喝了一盞溫熱的蜂蜜水,悄悄抬足去抵他的腰間,“官家是萬乘之尊,論理也該是我來服侍陛下,怎好您來服侍我?”

    “朕與你之間難道還有什么尊卑可以論的?”圣上執起她小巧的足踝放在一側,輕聲笑道:“朕的外衫豈是嬪妃能披的?”

    云瀅心下微微生出怯意,她將圣上蓋在她身上的衣物寬褪,露出底下如絲質衣物一般的潔白柔軟,“方才不好叫內侍瞧見,我平時哪里敢?”

    “官家與嬪妃不行,但是七郎與阿瀅是可以的。”

    人沐浴之后會容易受風紅癢,即便是夏日,圣上也不許她這樣貪涼的,他用衣物將她裹得嚴實,笑著同她講些坊間趣聞:“朕聽聞坊間私議,有的臣子上朝前與夫人貪一晌溫存,慌張間連腰帶都能系錯的。”

    “朕同你說這個是為了與你親近,你倒好……”圣上俯身覆上她的唇,不輕不重地碾磨了幾番:“阿瀅,連你也會怕朕嗎?”

    “您是官家,我自然會怕。”云瀅蜷縮偎在圣上的懷中,這倒不是因為冷,而是人一種天然的防御,“官家,不,七郎,我一直不大能想得明白,為何您會這樣縱容疼愛我呢?”

    “我常常覺得七郎對我有求必應,我心里頭覺得歡喜得不得了,但是又怕官家哪一天就將這一份垂愛收回去了。”云瀅輕輕蹭著他的衣衫:“您什么也不向我要,我所受都是來自于陛下,也沒什么能給您的,就連皇子您也不急的。”

    她現在的美貌與風情或許可以稱得上是壓倒六宮,但是圣上想要一個性情溫順或者張揚的美貌娘子都是輕而易舉的,但是圣上卻獨獨鐘意于她,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都會叫人送到她的手上。

    但他之前卻從未對嬪妃乃至于皇后這樣好過,連太后都會幾次三番地敦促圣上叫他在子嗣上多上些心,但是皇帝卻寧可將山河拱手宗室子,也不愿意勉強自己的心意在宮中多臨幸些嬪妃。

    她以為她也會是這樣的,運氣好些,便能受陛下一夕之幸,然后也和別的娘子一樣守空閨,按著資歷年份升位置,但是圣上卻肯在她的身上花許多心思,那種男子從骨子里難以抑制的索取,同吃了丹藥的感覺是不相同的。

    明明是旁人究其一生也難以得到的東西,一夕之間,她便全都有了。

    他給予了這么許多,但對皇嗣的事情卻并不在意,有些時候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想要一個孩子,圣上是無意將江山未來之主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

    “有些時候人做一些事情,也不是為了回報。”圣上撫著她厚密潤澤的青絲,“有時候瞧見你這樣高興,朕也會從心底歡喜。”

    “你是朕喜歡的女子,朕也愿意叫你一直這樣無憂無慮下去,”圣上平靜道:“大內的每日都是定準了數的,便如古井無波,但阿瀅不一樣,你是這宮中唯一的例外。”

    云瀅從他懷中起身,明明沒有人能比她離圣上這樣近,但她卻覺得她看不懂皇帝。

    “官家是說旁人都守規矩,獨我一個愛胡鬧嗎?”云瀅勉強一笑:所以官家是膩歪了旁的娘子貞靜守禮,才會喜歡我這種土匪般的刁蠻。”

    “那不一樣,阿瀅,”圣上坐在竹榻邊,那雙澄凈清明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叫人的心下微動,“冥冥之中自有命數,天意難違,有時候即便是貴為君主,也有些無可奈何的事情,但是有你之后,便漸漸的不一樣了。”

    “能有什么不一樣,官家不是照舊每日上朝、批折子,偶爾來宮中看望太后公主,除了多往會寧殿走動一些,我也沒覺得您哪里有變化。”

    云瀅坐在鋪了柔軟絲被的竹榻上,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與圣上對視,然而片刻之后,卻被人擁到了懷中,低低喚了幾聲她的名字。

    圣上的聲音十分得云瀅的喜歡,每每圣上按住她肩頭迫使承受的時候,都會一邊有些氣喘,一邊附在她耳側說些羞人的話,他的聲音有如金石,又帶了些難言的渾厚溫柔,那種雙重的折磨叫她輕而易舉地潰不成軍。

    但是現在,他的聲音中卻略有些無奈,那不是被她胡鬧糾纏時的縱容寵溺,竟有些患得患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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