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掉馬后我成了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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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子還未從那幾項罪己詔中緩過勁來, 伏地不起大氣都不敢出。
太上皇一臉的頹敗坐在那金磚上,再也沒了力氣去阻攔。
周恒的一份罪己詔,詔的不只是他自己, 連著他, 還有他的嬌嬌皇后,一并也給拖了進去。
他一輩子小心謹慎,當(dāng)年韓家助她奪嫡, 曾對他的手段質(zhì)疑, 更是出面勸解過他, 不必趕盡殺絕,由此他心頭便埋下了一個種子, 但凡韓家的意見稍微同他不合, 他便認為是韓家生了異心, 更是認為韓家對他的過去有所不齒,慢慢地他開始憎恨韓家, 恨不得知道他過去的韓家人,都死絕了。
他用盡了手段, 打壓韓家。
朱皇后對太上皇后和二皇子做的事, 他并非完全不知,但他默許了,在他心里, 他就只有兩個兒子。
他的兒子身上不該流著韓家人的血。
只能是他和他嬌嬌的。
為了給他疼愛的兒子鋪路, 秦家確實是他和朱侯爺一手策劃,滅了滿門, 不給秦家留下任何尋仇的機會。
沒給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然, 百密一疏, 終有一漏。
秦家活了一個余孽, 韓家更是不惜犧牲二皇子,謀得了翻身的機會。
如今都來找他尋仇了。
他的報應(yīng)來了。
可他那被蒙蔽了雙眼的兒子,卻沒看透。
太上皇懶得再去看周恒,周恒卻是從那臺階上一步一步地又走了下來,立在了他跟前,將手里的罪己詔交給了高沾后,又跪在了太上皇跟前。
太上皇看著他。
周恒的一雙黑眸深邃又堅決,那里頭是什么意思,太上皇豈能看不出來,神色頓時驚恐了起來。
“你,你休想......”
周恒卻沒放過他,盯著他道,“父皇,兒臣的罪孽,已經(jīng)對天懺悔過,為了我幽朝百姓不再遭受天罰,父皇,如今該輪到你了。”
太上皇忙地喚了一聲,“王安。”
王公公卻被王釗堵在了那,近不得身,沒人來攙扶,太上皇便自己從那地上急急地爬起來。
周恒不慌不忙地道,“父皇曾請恩師教導(dǎo)過朕,統(tǒng)治天下者,不能忘本,不能讓臣子寒心,秦家世代忠良,護我幽朝百姓百余年,曾經(jīng)也是長安城中鼎鼎有名的旺族,枝族遍布各地,到了最后,連著家丁一共只剩余了六十三口人,為何如此,父皇心里清楚,我幽朝的百姓心里也清楚,當(dāng)年戎國侵犯我幽朝邊境,連拿下五座城池,是秦家人前去抵御,并在父皇面前發(fā)誓,五年內(nèi),奪回我幽朝所有失去的城池,解救所有被困于敵國的百姓,后來秦家做到了,但用的是秦家五十多個將領(lǐng),和無數(shù)將士的血肉所換而來。”
“十八年前,漓江動亂,秦家為了平息動亂,解救流民,犧牲了僅有的一個支族,成為了單門獨戶。”周恒看著太上皇那艱難撐起來的身子,緊緊盯著他道,“秦家戰(zhàn)功無數(shù),淪落至此,應(yīng)被厚待,可父皇作為天子,視秦家歷代的功勛為當(dāng)然,不但沒給秦家半點關(guān)愛,還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將其滿門抄斬,秦家六十三口人命,六十三條亡魂,背負了八年的謀逆之罪,至今無法安息。”
周恒的話音一落,底下的氣氛已是一片沉痛。
秦家生前如何。
在朝有點年數(shù)的大臣心里都清楚。
周恒如今將秦家的功勛一樁一樁地數(shù)了出來,便有臣子忍不住落了淚。
太上皇好不容易勉強站了起來,那身子卻是搖搖晃晃,又跌坐了地上,也不氣了,看著周恒道,“為了個秦氏遺孤,你滿意了?”
周恒不答。
又突地喚了一聲,“高沾。”
高沾忙地走了過來,將手里的一封詔書遞個了周恒。
周恒將其展開,放在了太上皇的跟前,“秦家亡魂能不能安息,就看父皇了。”
為秦家平反的詔書,周恒早就備好了。
上頭已經(jīng)有了周恒的印章,如今就擺在太上皇面前,等著他印上自己的名字。
歷代皇帝,又有何人經(jīng)歷過這,太上皇神色如死灰。
他完了。
什么明君,什么名垂青史。
都沒了。
太上皇盯著周恒,竟被逼著失聲痛哭,“恒兒,你就給父皇留條活路吧。”
周恒看著他,“父皇,秦家六十多條人命,你又何曾給過他們活路。”
兩人僵持不下。
左相終是沒有忍住,率先磕頭,“臣斗膽懇請?zhí)匣剩瑸榍丶移皆 ?
緊接著是韓公國。
再是大理寺。
慎刑司。
戶部......
最后大殿外,跪在地上的所有的臣子齊聲懇求太上皇,“臣等懇請?zhí)匣剩瑸榍丶移皆 ?
太上皇抬頭,那正午的太陽,刺上眼睛,頭昏目眩。
這詔書一頒發(fā)。
別說什么名垂青史。
留給他的將是遺臭萬年。
會將被世人所指點,會被自己的子孫后代,當(dāng)成反面典范來警示自己的言行。
他為朕十幾載,為自己鋪路,為自己疼愛的兒子鋪路。
如今卻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揭露了他的惡行,要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曾經(jīng)的昏庸,曾經(jīng)的不齒。
還有什么樣的復(fù)仇。
能比這狠毒。
太上皇一瞬之間,蒼老了好幾歲,他所在意的東西,一朝之間蕩然無存。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
逼著他。
當(dāng)周恒的人從怡安殿內(nèi)將他的印章取過來時,太上皇也徹底地看不清那詔書上寫的是什么,只渾渾噩噩地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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