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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腰有些猶豫地說道：“奴籍是不可以冠有姓氏的……”

    “那你還沒被王雉得到的時候，叫什么名字？”云賦裳身子前傾，一下就將她的容貌從陰影中拉扯到月光之下。

    兩個人影在閃著細碎的月光之中對視。

    云賦裳想在眼前少年郎的眼睛或者神色中看出一絲分辨和計較來，以此來判斷他是帶有目的來的，警告她不能對這青腰認真。

    可是對視了半天，她卻連一點不純粹都未曾找到。

    好半晌，青腰有些緊張，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終究說道：

    “奴沒有姓氏，就叫青腰。”

    罷了，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自己如此逼問他做什么呢？

    “今年多大了？”云賦裳目光絲毫不在意地打量他身上的各處。

    漂亮露出來一角的鎖骨，以及修長的手，漂亮的輪廓。

    跪在那處，低著頭露出的后頸，讓云賦裳躲回了陰影里，聲音有些分辨不清情緒：

    “你剛才確實冒犯了我，你為什么親我的眼睛？”

    青腰吞咽了一口，眸子中的光芒直逼在黑暗中的云賦裳：

    “因為您的眼睛很漂亮，奴……沒忍住便親了……”

    “奴，今年十六歲。”

    云賦裳在心里嗤笑一聲，聽著一點都不像是真話，倒像是為什么東西做遮掩。

    但是她是不會戳破的。

    應當是想引她注意的手段罷了。

    不過沒關系，她不介意跟這少年郎多多交流一番，才十六歲，比她還小一歲。

    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這大約就是奴籍束縛住他們的自由吧？

    云賦裳慢慢起身，朝著那少年郎走去。

    青腰跪在那處，周圍一點雜音都無，只聽見外面竹林的聲音，以及風來。

    他的下巴一下子被云賦裳伸手抬起：

    “想好了要跟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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