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唐錦衣開始躲著顧雪眠。 他頻繁參加校內各類研討會、教師培訓,常常在周末出差,甚至故意幾天不回家。就算回家,也會找借口去外面沙發上睡。 他難以置信,自己怎會對一個剛成年不久的男孩有那種想法? 養父母灌輸給他的教育理念傳統而保守,在唐錦衣心中,自己收留了顧雪眠,那么就算他半個監護人。更何況,他自身職業是教師,為人師表怎能有這種……齷齪心思? 這天,唐錦衣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家。 他去參加了同事的結婚喜宴,被人勸了幾杯酒,此時頭腦發暈、腳底發軟。撐著門廳鞋柜,唐錦衣勉強換好拖鞋,迷迷糊糊就想往沙發上躺。 有人伸臂撈住他,讓這個動作沒能得逞。唐錦衣瞇著眼睛,迷茫問:“……雪眠?” “哥哥,可算等到你了。” 少年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似有嘆息。但被酒精麻痹大腦的人并不能理解這句話,他一手推在顧雪眠胸前,想要掙脫——可惜這點力氣根本不起作用。 饒有興趣盯著懷中人,顧雪眠黝黑的眸子深如海底。唐錦衣那么明顯躲著他,顧雪眠哪能沒發現?只是他一直在忍耐罷了,時機未到,他害怕把哥哥嚇跑。 喝醉的人掙扎無果,反被顧雪眠打橫抱起向臥室走去。他比普通成年男子輕許多,細伶仃的腕骨還撐在少年胸口,像截瘦玉。 “好輕啊,哥哥。”顧雪眠惋惜地說:“怎么還是喂不胖呢?” 青年在他懷中發出一聲含糊囈語,兩條修長的眉毛緊緊皺起。他的拖鞋穿反了,套在腳上別扭又滑稽。 哼著歌,顧雪眠將他身上衣服褪去,用毛巾細細擦拭全身。被喂了解酒湯,唐錦衣闔著眸子睡著了,絲毫沒察覺自己眼中“乖巧懂事”的男孩正在做什么。 一寸寸將這人的身軀握在手中,顧雪眠臉上浮起愉快笑意。 哥哥不肯跟他同床睡覺,導致他已經許多天無法碰觸這個人……長舒口氣,顧雪眠就像患了肌膚饑//渴癥一般,將臉頰埋在唐錦衣光//裸蒼白的胸口。他把唐錦衣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修長結實的身軀伏在青年胸前,宛如眷戀兄長懷抱的孩童。 睡夢中,唐錦衣像是被壓得不舒服了,發出幾聲低哼。 顧雪眠剛要抬頭,就感到那人手掌按在他頭發上。心中一驚,難道哥哥沒有睡著? 可唐錦衣只是習慣性一般揉了幾下,發出幾個含糊音節:“雪眠……對,對不起。” 顧雪眠愣住了。 他驚訝看向唐錦衣,忍不住笑了起來:“哥哥……你是不是傻呀?唔,不過也只有哥哥這樣的傻子,才會喜歡我。” 他的哥哥是只正直、溫順、好騙的綿羊,只要裝一裝可憐,就會褪下防御、毫無戒心幫助別人。這樣可愛的哥哥被他騙就夠了,萬一被別人叼走欺負,那該多可憐呀? . 第二天醒來時,唐錦衣才發現自己睡在床上。 他連忙坐起,去看身邊。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顧雪眠的被子整齊疊好,已經不見人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