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特別的那個(gè)。 顧雪眠愣愣與唐錦衣對視, 面上神情似哭又似笑。恍惚間他已經(jīng)等了這句話許久,以至于真正聽到時(shí),難以做出任何舉動。 只可惜, 這句話并非在師尊清醒時(shí)說出…… 唐錦衣歪頭望著他, 琥珀色的清澈眼眸與漆黑花紋交相輝映,有種奇異的漠然與疏離。或許因?yàn)槭翘祆`根,他即便被魔氣沾染也未表現(xiàn)出攻擊性,只是變得情感淡薄、對什么都興致缺缺。 仿佛剝離了一切**, 只剩冷漠。 而那條玉一樣白的胳膊又對顧雪眠伸了伸,鮮紅的血珠滾落,宛如紅梅踏雪。 “喝吧。”唐錦衣說。 輕輕抓住這只手, 顧雪眠低頭將那些溢出的血珠都吮凈, 他烏黑長發(fā)垂在唐錦衣手臂兩側(cè), 像個(gè)虔誠的信徒般垂首下去。帶著冰霜?dú)獾难禾蔬M(jìn)喉嚨, 漸漸撫平了疼痛與灼燙。 “咔咔。” 細(xì)小的骨骼延展聲響起, 唐錦衣偏了偏頭, 看見顧雪眠腰部以下變成了一條巨大蛇尾, 還在不停變長。 眼眶微微睜大, 他默默向后挪動,想離那蛇尾遠(yuǎn)一些。 “別害怕, 師尊。”顧雪眠卻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視線被遮住,唐錦衣先是茫然地試圖掰開那只手, 無果后便放棄了。他腦中依舊混沌, 索性安靜靠在顧雪眠肩上, 小小打了個(gè)哈欠。 蛇尾生長的痛苦像是萬千根細(xì)密小針扎在神經(jīng)上, 換成別人早就瘋了。顧雪眠卻是一手捂住師尊眼睛, 另一只手溫柔替對方梳理長發(fā):“很快就會帶您回去, 再忍一忍?” 他面上掛著春風(fēng)般的微笑,仿佛對身體的痛楚毫無所覺,只一心望著懷中那人。這樣不會抵觸自己靠近的師尊讓他留戀,可終究不是完整的師尊……顧雪眠又一次在唐錦衣額頭吻了吻,對方?jīng)]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于是他握住唐錦衣兩條胳膊,將它們搭在自己脖頸兩側(cè),讓對方“抱”住自己。 拿開手掌,師尊已經(jīng)睡著了。他面上的黑色花紋似乎變淡了一些,睡得安穩(wěn)又毫無防備。 蛇祖一死,被鎮(zhèn)壓在這古墓中的邪祟也不安分起來。 黑暗中,人耳聽不見的細(xì)碎嘈雜如同潮水,一**涌來又一**退去。它們對那個(gè)干凈的天靈根充滿覬覦,又因?yàn)樗磉吥菑?qiáng)悍的魔氣望而卻步。 不能靠近最美味的食物,這些沒有神志的東西便涌動著散向四面八方,憑借本能去尋找鮮美的、充滿生氣的魂魄。 “這地方好像越來越不安穩(wěn)了。”行至半途,丁夢語突然停步,神色不安。 走在她前方的秦勉回頭,臉色也不好看:“我探知的情報(bào)中天寶秘境開放時(shí)間約為七日,這才不過四天。”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秘境的關(guān)閉,怕是要提前。 咬了咬牙,丁夢語一點(diǎn)眉心,身前便憑空出現(xiàn)一架琉璃般透著水光的冰藍(lán)古琴。她指尖凝聚靈力,對秦勉道:“你走我身后,我們得快些從這鬼地方離開。” 雖不知她要做什么,秦勉還是順從站到她身后。 “錚——!” 一串流暢琴音從指尖流出,裹挾著靈力向前沖去。精純凝練的水之意境伴隨琴音在這巨大山洞中隆隆回響,而此時(shí)丁夢語仿佛變了一個(gè)人,周身氣勢都為之一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