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久無人應(yīng)聲,明堂內(nèi)一片寂靜。 “方才,柳相有說話?”花素律在上方不緊不慢地踱步:“柳相,對朕選秀一事,也有疑問?” 花素律已經(jīng)做好應(yīng)戰(zhàn)的準(zhǔn)備! 柳常德這老狐貍,想挑事,必不會留下尾巴,更不會如吳祭酒那般愚直。 下頭柳常德似剛回過神,他抱著笏板俯身,正色道:“回皇上,臣無異議。俗言: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皇上已出孝期,又正當(dāng)青春年華,豈有攔著不婚的道理?” 他略有欠慰地笑了兩聲:“倒是臣等沒有為皇上思及此處,是臣等過失?!? 花素律沒說話,以為他接下來會有個“但是/不過”的轉(zhuǎn)折,誰知等了好一陣,他都沒再說話。 搞得花素律又意外又奇怪……柳常德,這就,同意啦? 武利智久不作聲,臉已黑得快和包公一個色,明顯是猜到花素律選秀的意圖。 他能想到,柳常德那么聰明,不可能猜不出! 既如此,為何同意? 就算柳常德沒猜到,親兒子有可能會去給皇上當(dāng)贅婿,他不覺得丟臉?不擔(dān)心? 不止花素律,明堂里好些人也不理解柳相爺?shù)南敕ā? 站在武利智前方的江若谷,表情雖無甚變化,卻不知為何,眉頭緊縮不解。 花素律也想不通,不過既然柳常德幫著架臺,那她就繼續(xù)。 “朕想早日延綿后嗣,也是告慰皇考,安天下民眾之心?!? “正是正是?!绷5赂胶停骸安恢噬峡啥巳兆??” 花素律坐到龍椅上:“正月二十,司禮監(jiān)下方文書告知各方。三月初入宮候選,四月初有好日子,屆時安排選秀?!? 倆人一唱一和,有問有答,好像已經(jīng)把選秀的事定下來。 聽皇上意思,選秀之事是早已計劃好,說出來只是告知他們,沒有詢問他們意見的意思。 這讓一些人不滿,但有柳常德開頭,再加上他的一些追隨者附和,前頭還有吳謂做例,更讓他們張不開口反駁選秀。 況且柳常德說得沒錯,皇帝正當(dāng)年齡,哪有攔著不讓婚配的道理? 可兒子是從他們自己家出去! 尚主不能入仕已經(jīng)讓這群人覺得憋屈,但那般,好歹生出的孩子還隨他們兒子的姓。 可與皇帝婚配…… 說入贅都是好聽的,難聽些,不就是給皇上做男寵嗎! 早前又被司禮監(jiān)記錄官員家人名單畫像、婚配狀況等。 如今,他們就算犯著欺君之罪找人去替,都替不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