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佳言隨大流,送了半斤鹵花生,香噴噴的,下酒最是不錯了。 她還是第一次進(jìn)以前孫家的院子,格局跟慕家的院子差不多,就算院子比慕家的略微大些,如今朱家住了進(jìn)來,每間屋子都住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 院子里擺了幾桌是男人坐著,還打了幾斤黃酒喝著,一邊喝一邊都奉承朱家,日子是越過越興旺了,買了新的大院子,如今都能住得開了,又置辦了田地,這對莊家人來,那才是最值得炫耀的。 那朱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眼睛都笑得瞇縫了。 女人們和孩子,在灶屋里擠著擺了兩桌,桌上的菜沒有男人桌上的豐盛,一條巴掌長的鯽魚燉的一大鍋豆腐,然后是幾樣青菜。 饒是這樣,也是莊戶人家難得的葷腥了。 菜一上桌,朱家的幾個孩子,就下筷如小雞啄米,風(fēng)卷殘?jiān)埔话悖蛯⒛菞l魚給搶光了,魚脊骨也舍不得放過,一節(jié)一節(jié)咬開,將里頭的骨髓給吸得干干凈凈,又嚼了嚼,直到再也砸摸不出味道來,才丟到地上。 搶完魚,那豆腐也被撈干凈,只剩下湯了。 朱家的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打罵了幾句,那孩子才不管,任憑你筷子敲到頭上,我自巍然不動的拼命往嘴里扒拉。 不過這樣的情況,其他女眷是看慣了的,有的嘴上還不疼不癢的勸兩句,有那機(jī)靈的,趕緊將那鯽魚燉豆腐湯倒進(jìn)自己碗里,魚湯拌著飯吃,也是香噴噴的,好歹也是葷腥了不是。 唯有沈佳言,坐在那里渾身僵硬,只勉強(qiáng)夾了兩筷子的青菜,白氏還要熱情的給沈佳言碗里的米飯澆上一點(diǎn)魚湯。 被沈佳言拼命拒絕了,那湯里不知道多少筷子下去過了,天知道沾了多少人的口水,她一想到就膈應(yīng),哪里吃得下去。 隨便扒拉了一碗飯,就放下了筷子,道了擾下桌。 這朱家的人她又不熟悉,李狗蛋的親娘沒來,她只認(rèn)識一個白氏,坐在那里,那些婆娘們,一個個用看似隱晦,實(shí)則大咧咧的眼神,一個勁的打量她,那架勢,就跟去菜園子里挑哪顆白菜最大,好砍回家一樣老道。 看得沈佳言這樣不怯場的人,也忍不住心里有些發(fā)毛。 尋了個借口,幾乎是狼狽的離開了朱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