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只有義務(wù)-《奴本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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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嵐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地上跪著的劉媽見了連忙接著往下說。
“老奴抓住她后,不光從她身上搜到這些,竟然還有這些······”她一邊說一邊掏出十幾個荷包放到地上,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古清兒。
古清兒一看到那些荷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穆凌之冷冷道:“一個丫頭身上怎么會帶這么多荷包,打開看看,看里面可有古怪?”
古清兒一個趔趄,差點倒地,被一旁的珠珠伸手扶住??粗蠹铱催^來,珠珠急忙掩飾道:“主子懷了身孕不能久站,可能是累著了,還是坐在一旁歇著吧?!闭f罷,扶著一臉蒼白的古清兒到旁邊坐下。
這邊,劉媽聽到穆凌之的詢問恭敬回道:“回殿下,老奴早已一個個查看過了,里面裝的全是雄黃!”
“雄黃!”
此言一出大家不由都面露訝色,這好端端的姑娘家,身上不帶著茉莉桂花一類的好聞香料,怎么會帶著雄黃包在身上,而且,一次還帶著這么多個?實在是奇怪!
古清兒喝下一口茶后冷靜了許多,冷冷接話道:“只是普通的雄黃又不是砒霜毒藥,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安嵐上前兩步,拿起其中一個荷包細細看著,驚詫道:“這個荷包做工精巧,用的材料竟是今年新上貢的織錦——”一雙眸子清泠泠的看著坐在一旁臉色發(fā)白的古清兒,笑吟吟道:“這不正是之前殿下賞給姐姐的嗎?姐姐的荷包怎么到了小丫頭身上?”
古清兒目光緩緩從她面上剜過,冷冷道:“怎么,我賞個荷包給丫頭不行么?”
安嵐惶然笑道:“姐姐莫生氣,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罷了!”說完這句話,她再也不出聲,安靜退到一旁,把身體隱在暗影里,毫不起眼。
劉媽跪在地上,聽到古清兒的話,老臉憋到通紅,似乎心里有什么難言之隱沒有說出來。穆凌之高高在上的睥著她,冷冷道:“本宮耐心有限,不要吞吞吐吐,一次說干凈了!”
他的話帶著凌厲寒意,讓在場眾人皆是全身一震,劉媽更是抖篩子一樣抖個不停,哆嗦道:“回稟殿下,經(jīng)過老奴的拷問,竹香說的與古夫人所說···所說···有出入······”
“說!”
“竹香說,說,說這些荷包并不是夫人賞的,而是夫人讓她丟掉銷毀證據(jù)的······”
“砰!”話未說完,古清兒一揚手就將手中的茶杯朝劉媽砸過來,一邊狠狠罵道:“賤奴,竟然在這里胡言亂語,什么銷毀證據(jù),簡直滿口胡言!殿下,你萬萬不可信她!”邊說邊撲到穆凌之身邊哭訴著。
劉媽被砸中額頭,鮮血直流,不禁尖叫出聲:“殿下明鑒,老奴所說皆是這個丫頭親口供出來的,當(dāng)時還有其他人在場,老奴不敢胡說半句??!”
穆凌之陰冷的目光緩緩從劉媽臉上劃過,“銷毀證據(jù)?!”
他眸子里一陣冰涼,看得人心里不由發(fā)毛。安嵐見他神情不對,連忙對劉媽說道:“劉媽,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應(yīng)該知道污蔑主子是個什么罪罰?還不快快跟殿下與夫人請罪,讓他們饒了你!”
她嘴里這樣說,可溫和眼神里寒光一閃,看著劉媽心里一滯,回過神來,反而不像之前那么怕了,一手捂著流血的傷口,一邊指著倒在地上的竹香,脖子一硬,壯起膽子咬牙不顧一切道:“老奴一心為王府,絕不敢有半點藏私。這丫頭還招供,一個月前這個院子里的烏金梢蛇其實、其實是古夫人特意從外面差人買進來的,紫羅院的人早就知情,所以才會早早備了雄黃包在身邊防蛇······”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整個暖閣里像掀開了禍一樣沸騰起來,大家都目睹過上次紫羅院里的驚險,死了一個護院,殿下與玉如顏也差點喪命蛇口,若這奪命的烏金梢真的是古清兒派人故意為之,而紫羅院的人一早就知情,還早早備下雄黃包防身,卻眼睜睜的看著烏金梢做害咬死他人,其心就太陰毒了!
玉如顏靜靜站在背光的角落里,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穆凌之——這樣的結(jié)果,是他所能預(yù)測得到的嗎?
穆凌之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深邃的眼神朝她看過來,待看到她眼神一片清明了然,心里一震,心頭一片雪亮——
想到她差點死在蛇口,又差點因此事死于火場,心里頓時一冷。
現(xiàn)在仔細想想,此事當(dāng)中確實有諸多疑點,只是當(dāng)時他身上余毒未清,無法顧及這么多,后來處罰過安麗容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眼光冰冷的停在一臉驚恐的竹香身上,眼神陰鷙如鷹隼般盯著她,冷冷道:“劉媽所說一切是真是假?”
他一揮手讓人取出竹香嘴里的棉巾。竹香小臉煞白,豆大的汗珠急雨般往下淌,嘴里喘著粗氣,全身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正要開口卻在碰到古清兒惡狠的目光后全身一縮,后怕的抿緊嘴巴一言不吭!
穆凌之怒極而笑,隨手拿起地上一個荷包放在手里掂了掂,入手不輕,這樣的份量看來確實是用來避開毒蛇的,他不再去管地上的竹香,一步一步緩緩走到古清兒面前,看著一臉驚慌無比的她,冷笑道:“你都做好了打算,都沒想過為本宮配一個雄黃包防身么?”
此話一出,古清兒全身一軟再也站立不穩(wěn)。
他這樣說,就是已認定了烏金梢一事就是古清兒的陰謀。眾人頓時都定定的看著一臉慘白的古清兒,人人臉上無一不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想這古清兒平時在府里借著恩寵本就囂張跋扈,懷上皇嗣抬為夫人后更是無法無天,簡直在府里橫著走,此時見她落難無不讓人心里稱快。
但她到底也不是愚蠢之人,如果定罪,這可是謀害皇子的大罪,是要滅九族的。咬破舌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眸光一閃,撲到穆凌之腳下哀哀的哭道:“殿下,妾身真的好冤枉,妾身從沒做過這等歹毒之事,更沒派人買過什么烏金梢。妾身只是偶然聽下人來稟說院子里有動靜,猜測可能有蛇蟻出沒,才會想著大家身上帶了雄黃包防范著,其他根本不知情啊,更沒有劉媽所說的什么銷毀證據(jù)?!?
穆凌之臉上陰沉一片,不置一言!
“殿下,妾身心里念著想著的全是殿下,怎么會害殿下呢,這一切,不過是個巧合。”說到這里,她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再也顧不上美艷的形象,趴在地上死死拽著穆凌之的衣角,一邊說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男人。
見穆凌之一直無動于衷的樣子,古清兒心慌得快跳出來,她反轉(zhuǎn)身子突然撲到劉媽面前一記耳光狠狠扇到她臉上,跳起腳罵道:“賤奴,老實交待,到底是受哪個賤人指使來污蔑我?你若今日不說清楚,我決不饒你!”說罷,尖利的指甲深深抓進劉媽稍顯圓潤的臉上,頓時條條見血,不過須臾間一張好好的臉額頭嗑了洞,臉上被抓得稀巴爛!
這些個雄黃包明明在之前就讓人扔了的,今天怎么會突然集中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竹香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從沒出來偷盜的行為,今日莫名其妙的被人人贓并獲。再加上一個后院的普通老媽子竟敢出面指證她,種種跡像看來,是有人故意設(shè)局捅破此事來揭發(fā)自己。
古清兒一雙大眼睛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來,凌厲眼風(fēng)狠狠從眾人臉上劃過,最后停在一臉平靜的玉如顏身上,不由全身一震——
難道是她?
然而,由不得細想,被她抓得鮮血淋漓的劉媽卻跳了起來——
事到如今話已說出口,要得罪的人都得罪到家了,劉媽可不愿再背上一個污蔑主子的罪責(zé)來,在她看來,古夫人是徹底得罪了,若是讓她翻了身,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里,劉媽呼的一把從地上跳起嚷道:“昨日審問竹香之時不止我一人在場,院子里好多人都在,竹香親口承認烏金梢是古夫人買進府的,落水也是假的,殿下若不信可以問問他們?”
隨著她的手一指,站在門口的幾個奴婢嚇得都死死低著頭,沒有一人敢吭聲——
如今的局面太兇險,劉媽看似證據(jù)確鑿勝算頗多,殿下似乎也相信了她,可古夫人肚子懷有殿下的孩子,萬一殿下看在孩子的份上沒有處置她,總有翻身的機會,自己若是現(xiàn)在出來指證不是自尋麻煩么?
劉媽眼見大家都不敢出來做證,心里不由一慌,連忙拉過一邊的竹香厲聲道:“死丫頭,昨天招得挺快,怎么到了殿下面前卻如死鴨子一樣撬不開嘴了?你是不見青山不落淚么?”
人們常說‘不見棺材不落淚’。大家都以為劉媽是一時太心急說錯話了,然而一旁靜立不語的安嵐卻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
早在半個月前,她無意間聽院子里的丫頭閑聊,說是紫羅院里的竹香愛慕相貌出眾的護院唐青山。當(dāng)時她正思慮著要怎么設(shè)局把古清兒供出來以便給玉如顏一個交待,聽到這個消息后眼神一亮,頓時計上心頭——
不到一個禮拜就聽元兒來報魚兒上鉤了,安嵐心里滿意,一邊讓元兒命人時刻關(guān)注著兩人的動靜,不要打草驚蛇,一邊悄悄計劃好一切······
她徹底放松下來,接下來竹香一定會為了保住情郎供出自己的主子。
她不再去關(guān)心劉媽與古清兒之間的對峙,溫和眸子淡淡的看向一直沒吭聲的玉如顏,臉上笑得舒暢!
將古清兒供出來,紫羅院之事就徹底了結(jié)了,她也算給了大家一個交待,最主要,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讓玉如顏不再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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