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縛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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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招供,等于一步突進。兩個審問員換了下眼神,改問夜總會的事。
審問員:三萬多的酒錢是從哪來的?我們問了經理,你最后付了錢。
楚稼君:是……是從歌舞廳老板那借的本錢,有借條。
三萬多的酒錢已經被夜總會入賬了,沒有發現鈔票的異常連號,要么“許飛”說的是真的,要么這筆錢已經洗過了。
審問員:你為什么去黃金展?
楚稼君:……我……鑰匙掉了。前一天我去那探班,回家找不到鑰匙了……然后爬窗子進的屋,第二天就想去展會找找……順便看看展。
審問員:你探班也是在展館外面探班,鑰匙掉了也只掉外面,為什么進去?
楚稼君:就突然好奇,想看看……
審問員:重復一下你被劫持的經過。
楚稼君:我那時候想去二樓看看有什么東西……咳咳……剛上樓,就聽見下面的動靜了……
審問員:有幾個人?
楚稼君:什么幾個人?
審問員:劫匪。
楚稼君:兩個……都戴著那個面具……
審問員:劉緯德同志最后都做了些什么,你還記得嗎?
楚稼君:……我……記不清了……
審問員:你高考分數最高的是哪一門?
楚稼君:……好像是……化學……
審問員:兩個劫匪都有槍?
楚稼君:不記得了……
審問員:問歌舞廳老板借了多少錢?
……
里面的人出來了。
審問在楚稼君的崩潰中結束。他捂著臉,要求見老家的母親。
審問員:目前問話里,都沒有發現鐵證。雖然疑罪從有,可考慮到是大學生,我們還是想謹慎處理。
紀勇濤:他如果是演的,那演得太好了。
紀勇濤:他想見媽媽,就讓他見吧。見了面就分明了。
審問員:我們也是這樣想。他說原本是兩個強盜,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只剩一個了,另一個不知去了哪——很多問題他都回避或者模糊掉了,不排除是真的,他的反應、回答,很難找到確實的證據。
審問員:還是聯系他老家的親人,一方面送照片過來,另外再來個人,指認一下。
紀勇濤:那他現在怎么辦?
李宇:他這個身體狀況,目前威脅不算大,平時怎樣就怎樣。畢竟就像兩位同志說的,要真是大學生,我們肯定要優先照顧。
紀勇濤努力回憶平時的相處,他也好、附近的鄰居同事也好,都很難把那個嬉笑怒罵的許飛,和殺人如麻的楚稼君視為一體。
他走進病房,楚稼君靜靜躺在那,神色疲憊。他看見紀勇濤,眼睛才微微亮起來。
楚稼君:他們剛才是來干什么的?
紀勇濤:有個搶劫犯跑了,我們在找,他們來問問你,例行公事。
楚稼君:他們說的好像我就是那個搶劫犯。
紀勇濤:不會的,要是的話早抓你了,還讓你躺著?你就去牢里躺著了。
楚稼君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他們會不會為了立功,拿我去頂罪?
被那雙眼睛盯著,人的心很難平靜下去。紀勇濤嘆了口氣:不會的。你啥亂七八糟東西看多了,不會的。人家剛才問完就出來告我了,告你在學校里亂來,滿腦子有毒思想。
楚稼君的手,不知因為虛弱還是恐懼,正在顫抖:那,學校知道了?我讀書的事……我家里會不會知道?
楚稼君又語無倫次起來:還有,劉叔叔是不是沒了……
太過激動,他的呼吸困難了起來,傷口的包扎隱約現出血色。紀勇濤按住他:沒事的,和你都沒關系,你脖子都差點斷了,別動了,萬一變成歪脖子……
紀勇濤:都求他們不追究了,沒事。
楚稼君毫不猶豫:我媽啥時候來,告訴我媽了嗎?……我想我媽,別告訴我爸,他會抽死我的……我媽不會……
紀勇濤:已經說了,她會來的。
從邏輯上來說,真正的楚稼君絕對不敢見許飛的父母,甚至還會極力規避。
但他們知道,楚稼君也知道。眼下的局勢就像在一片黑暗中摸索對方的手,不知道自己拉住的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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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勇濤睡在病床邊,因為楚稼君緊緊拉住他,不肯松開。
紀勇濤對他來說,就像個護身符,只要這個護身符還在身邊,就不會有其他威脅靠近。
紀勇濤要去廁所,楚稼君也要一起去。紀勇濤:你瘋啦?你腦子壞了?
楚稼君:我怕。
他怕紀勇濤一旦走出自己的視野,就會和別人一起密謀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會在某個角落拿回槍……
楚稼君:一起去撒尿。
紀勇濤:你還不能起來。醫生說還要觀察脊椎是否受損。
楚稼君:我不要用導尿管,我難受。咱們一起去。
楚稼君:要不你打開窗往窗外……
紀勇濤:行了,打住。你到底怎么了?
楚稼君扭著掙扎出被子:萬一你走了,外面的人說我是搶劫犯,把我抓走怎么辦?
紀勇濤:我把你搶回來啊。
楚稼君死死拽著他,不松手:你去和他們說,我不是。
他把頭緊緊靠在紀勇濤背上:勇哥,你別讓他們帶我走,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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