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墻上都是男人的煙灰留下的印子,屋里滿是難聞的酒臭氣。 說起來,男人就只想起過一次她是他女兒,就是在欠下一大筆高利債跑路時。 那時男人被追債的人在臉上劃下一刀,忽然記起來了,他還有個馬上十一的閨女,還有他老婆,都能用來還債。 他有妻有女,怎么算是窮光蛋? 阿雪的手指微微顫動,猛然一下又攥緊了。現(xiàn)在,刀疤與她記憶里的樣子再不相同了,她看著刀疤,一切都反了過來。 螻蟻。 她的心頭前所未有的暢快,將刀收回行李欄中,說:“回去吧。” 小姑娘徑直回了女生宿舍睡覺,寇冬看她連臉色都不帶變的,也由衷覺得這姑娘牛逼。雖然這人不是她直接殺的,可到底是有她的間接功勞,現(xiàn)在尸體還躺在地板上,小姑娘居然連一點畏懼或驚惶的表現(xiàn)都沒,反而冷靜的像是就順腳踢翻了個垃圾桶,根本不值一提。 這得是多強的心志? 就這么個人,宋泓居然還擔(dān)心,真是老媽子被豬油糊了心。 他與葉言之回去時,宋泓也被這聲響驚動了,急匆匆跑出門,恰巧和兩人撞了個正著。 “怎么回事?——阿雪呢?怎么沒人了?”他說著,急的又要躥出去,“她是不是真去了?” 寇冬伸手攔住他,搖了搖頭,“沒事。” 宋泓心還沒放下,問:“這話什么意思?” “真沒事,”寇冬將方才情景簡單與他說了說,“她挺過來了。” 宋泓:“……” 宋泓:“!!!” 宋泓慢慢品過味兒來了。他目光在這倆人之間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感情這三人從剛開始就商量好了,就打算騙他一個呢。 這么看來,小姑娘昨天說的呆瓜豈不就指他一個? 宋泓簡直要氣死了,操著一顆老父親的心跟寇冬嘟嘟囔囔半晌,反復(fù)強調(diào)這件事到底有多冒險多不安全,阿雪這么兵行險著簡直是在拿命做賭注。寇冬剛開始還跟著應(yīng)和兩聲,后面眼皮子就越來越沉,整個人在葉言之懷里表演小雞啄米,一磕一磕的。 葉言之一條手臂攬著他,無聲用手在他后背拍著。他的手像是有魔力,寇冬被他拍了兩下,自己也不知什么時候頭一歪,徹底睡著了。 第二天,刀疤的尸體被宿管阿姨發(fā)現(xiàn),又引起了一波新的恐慌。 一樓的房間被封鎖了,寇冬從樓梯上下來,還能看見其中匆忙穿梭的警察,正忙著取證。其實倒也沒什么證據(jù)可取,這學(xué)校的走廊里都沒有監(jiān)控,一到夜間,所有的人又都睡得很熟,居然沒人聽見動靜。 警察來這兒盤問一圈,都是一無所獲,最終也只得將那尸體帶回去,與前面的一同交與刑偵科。 兩旁圍觀的膽大學(xué)生不少,都聚集在這兒看熱鬧。 “又是一個。” “還是轉(zhuǎn)學(xué)生吧?最近轉(zhuǎn)學(xué)生出事的可真多……” 寇冬幾人從人群中穿過去,忽然聽見身后有學(xué)生喊:“司老師!” 隨即是溫和的應(yīng)答聲,“你好。” “……” 寇冬的腳步停住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