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章-《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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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今清幫陳東君吹完頭發,陳東君又把于今清抱到懷里,給他吹頭發。吹完頭發,于今清說:“哥,我在想你。”
陳東君笑,“我就在你邊上。”
“不是,哥,”于今清把腦袋悶在陳東君胸口,“我不想你,就會想到今天坐在車里,他看著我……”
陳東君慢慢地用手一下一下梳于今清柔軟的頭發,“好,給你想。”
于今清蹭陳東君的胸口,“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陳東君想了想,“我給你背《鄒忌諷齊王納諫》吧。”
于今清:“啊?”
陳東君:“你們下個學期必背課文,出自《戰國策》,中考要考的。”
于今清:“……”
陳東君:“怎么樣?”
于今清:“……好,好吧。”
于今清迷迷糊糊地聽到“臣誠知不如徐公美。臣之清清私臣,臣之清清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的時候覺得哪里有點不對,但是他太困了,聽著聽著就在陳東君沒有起伏的背誦聲中睡著了。
那一晚于今清夢到人販子要來報復他們,陳東君為了保護他,倒在血泊里,血流得到處都是,把他的夢境全部染成了紅色。
于今清從夢中驚醒,猛地側過頭去看陳東君。
陳東君正躺在他的身邊,他在睡夢中感覺到于今清在動,下意識地將于今清抱緊。
“清清,別怕。”
第二天早上,陳東君睜開眼,于今清正抱著他的腰,把頭歪在他的肩膀上,眉頭皺起,睫毛不停地扇,怎么看都很不安。
“清清,起床。”他捏了一下于今清的耳朵。
于今清松開抱著他腰的手,“哥,你戳我。”他一邊假裝抱怨一邊睜開眼看陳東君,“戳我肚子。”
陳東君腰部往后讓了讓,“起來。”他不能幼稚得跟于今清一樣,說于今清也戳了他大腿。
“哥。”于今清又靠過去。
陳東君又退后一點。
于今清又靠過去一點。
陳東君已經滾到了床的邊沿。
于今清把陳東君拉近一點,本來想把陳東君抱到自己懷里,但是發現自己真的比陳東君矮很多,于是只好鉆進陳東君懷里,“哥,我會長得跟你一樣高嗎。”
“肯定會。”陳東君在他額頭親了一口,“我去做早飯,你先去洗漱。”
陳東君下床去廚房,于今清看到陳東君睡褲下撐起來的一大塊,一邊大嚎一邊在床上滾來滾去,“哥,我好想成年。”
陳東君已經走到門邊,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他,“怎么。”
“沒什么。”于今清臉一紅。
陳東君看著他,臉上也微微透出一絲可疑的紅色,“你快點去洗漱。”說完就趕快往廚房走。
“哥,”于今清跳下床,連鞋也沒穿,跑到陳東君身邊抱住他的腰,聲音揶揄,“哥,你居然臉紅了。”
“沒有。”陳東君板起臉,把于今清拉開,“快點,要遲到了。”
于今清站在廚房門口,一邊看陳東君煮面一邊刷牙,刷牙也不老實,口齒不清地說:“哥你身材真好。”
陳東君往平底鍋里打了兩個雞蛋,回頭跟于今清說:“你過來。”
于今清乖乖走過去。
陳東君右手拿著勺子撥弄平底鍋里的雞蛋,左手漫不經心地抓住于今清的下身,“挺厲害啊你。嗯?”
于今清臉漲得通紅,“哥,哥……”這不對,每次都是他調戲他哥,這不對。
陳東君捏著那個東西,手指感覺到它抖了一下,于今清都快哭了,腰一直打顫,“哥,哥,你放開……”
陳東君放開手,哼了一聲,“葉公好龍。”
于今清叼著牙刷,兩只手捂著襠部,臉燙得像火燒一樣,他口齒不清地疾奔而去,“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陳東君看著他的背影,勾起一抹溫柔的笑,然后很無奈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你也消停一下吧。”
一個月后的一個周日,陳東君和于今清去家屬院附近的籃球場打籃球。
陽光下,兩個少年占了一邊籃球場。
陳東君輕易地從于今清的手里奪過籃球,輕輕一躍,手腕跟著一動,一個空心籃。于今清立即接起落下的籃球,準備投籃,陳東君一個閃身,從他身邊擦過,手一勾,籃球又到了他手里。陳東君揚起手,于今清立即攔截,防他再進球,卻沒想到那只是個假動作,下一秒陳東君已經帶著球晃過,繞到了他身后。
等于今清回過頭的時候,陳東君已經得分。
汗水從陳東君的額頭上流下來,他抬手隨便擦了一下,笑著說:“還來不來。”
于今清扯起下衣擺擦了一下頭上的汗,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腰來,“來啊,怎么不來。”
陳東君把于今清的衣擺拉好,于今清突然臉一紅,“我可沒有打不贏就色誘你啊。”
陳東君悶笑,“我可沒這么說。等著。”他走到籃球場旁邊的長椅邊,拿起長椅上拿出他們帶的毛巾,一抬手,跟投籃似的丟給于今清,“接好。”
于今清一邊拿毛巾擦臉一邊喊:“哎,水也扔過來。”
陳東君笑著把水扔過去,于今清跳起來接了,喝了一大口。
陳東君說:“慢點喝。”
于今清咕咚咕咚喝完,抬手把水瓶扔過去,他準頭太差,一丟就丟出了籃球場。陳東君一邊跑去撿水瓶,一邊笑罵:“企圖消耗敵軍體力。”
于今清樂得不承認自己準頭差,恨不得剛才再丟遠點,他遠遠地朝陳東君喊:“這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出自《戰國策》。”
陳東君撿起水瓶,一聽差點氣笑了,“下次去圖書城,我得給你買本《孫子兵法》,讓你看看到底出自哪里。”
于今清沖他吐舌頭,“我不管。你快回來,我們再比過。輸的人做飯。”
陳東君跑回來,拿起籃球,拋給于今清,“讓你一次。”
于今清跳起來,無人阻礙之下,他連投三次,好不容易進了一個,他高興地跑到陳東君身邊,看了看四周也沒人在看,于是狠狠在陳東君嘴上親了一下,“你輸了。”
陳東君好笑,“還沒開始我就輸了?”
“你總得讓我贏一次吧。”于今清抱著陳東君的腰,又啃了一下他的嘴唇。
“剛才誰說不色誘的。”陳東君眼底都是笑意,于今清都能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因為帶著笑意,胸腔微微起伏振動。
“這是美人計,出自《孫子兵法》。”于今清一本正經地說。
陳東君捏了一把于今清因為運動而泛著粉色的臉頰,笑意越發明顯,“那出自《三十六計》。”
于今清踢了一腳陳東君,“拆我臺。”
陳東君手一勾從地上撿起籃球,“大佬,輸不輸得起啊。”
“哼,有什么輸不起的。”于今清攔到陳東君面前,惡狠狠地說,“想從我手下過,先把你自己留下來。”
陳東君大笑起來,一個不注意還真的被于今清搶了過去,他一個步法又繞回于今清的攻路,一邊嘴唇勾起,學著于今清說:“想從我手下過,先把你自己留下來。”
于今清帶著球撞到陳東君懷里,在陳東君下巴上啃了一口,“大佬賞你的。”
他趁著陳東君還在反應那個吻,一抬手,籃球劃過一個拋物線,砸到籃筐邊緣,當啷當啷地晃了幾圈,然后在于今清期待的眼神下擦過籃網,從籃筐中心掉了下來。
于今清歡呼著跳了起來,陳東君眼睛里全是笑意,他在于今清興奮的臉上摸了一把,兩步上去接起籃球,單手一揮,籃球再次在天空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又是一個空心籃。
“追平。”陳東君轉頭看于今清。
于今清接起落在地上反彈起來的籃球,“等著。”
他剛說完,手里的球就被陳東君一閃身奪走,再抬頭時籃球已經進了籃筐。
“反超。”陳東君說。
于今清憤怒地拿起球抱在自己懷里。
陳東君聲音里全是笑意,“走步了啊你。”
于今清只好開始運球,并看著球再次消失。打到后來,于今清累得抱著球一屁股坐在地上,陳東君走過去拉他,他死死地抱著球,“我沒走步。”
陳東君好笑地把他從地上拎起來,“不準耍賴。”
于今清哼哼唧唧。
陳東君搖頭,笑著說:“回家了,大佬。”
于今清一口氣跑到長椅邊,拿起水瓶猛灌了幾口,然后站在長椅上,拿水瓶指著太陽的方向。
“命定的對手,總有一天你會跪在我的腳下。”
陳東君把他從長椅上抱下來,憋著笑,“我等你。”
他們兩人收拾東西回家,于今清滿頭大汗正準備去洗澡,陳東君的手機響了。
是紀警官的電話。于今清站在旁邊有點緊張地看著陳東君的手機。
“我們已經確認了,那天的人不是尤又利,在這周一的時候,我們已經將他釋放了,我們考慮到你高三可能課業比較多,可能周六也要補課,所以周日給你打電話。”紀警官說。
“我弟弟應該不會記錯。”陳東君看了一眼一臉汗水正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看著他手機的于今清,“沒有偽造身份證的可能性嗎?”
“有。但是關鍵不在這里。”紀警官語氣肯定,“尤又利不是本地人,據其籍貫地的刑警調過來的資料,尤又利多在北方活動,有明顯的籍貫地口音,而這次抓到的人,名叫劉三春,本地口音,本來是附近縣城下面的農民,至今未婚,現在在一家餐館做幫廚,已經干了有六年了。”
于今清聽見電話里的聲音,從陳東君手里拿過電話,“雖然打拐案是三年多前破的,但是他拐我是在七八年前,可能他拐了我不久就逃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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