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寵寵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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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寒錄完倒數第二期,就去b市參加電影的發布會, 東方做了春節檔, 大年初一上映。
俞夏實在忙的不可開交, 就沒有陪他過去。
錄制前兩天,蘇洺過來給俞夏送綜藝劇本,順便跟她聊新項目。俞夏坐在客廳的陽光里翻著劇本, 她穿一條長裙, 長發松松挽起來, 散落幾縷撩在皙白的肌膚上。她長眉如柳, 星眸透徹。
自從司以寒在瀘沽湖給她畫了一個秋波眉, 俞夏就開始留細眉型,倒也典雅。
“你們的關系已經確定下來了, 打算辦婚禮嗎?”
俞夏纖細手指支著下巴,晃神片刻才抬眼看蘇洺, “應該不辦吧, 挺麻煩。”
司以寒沒有提過, 她表白,司以寒接受, 他們在一起。
“那他——還會求婚嗎?”
“我們都結婚了。”俞夏唇角上揚, 似笑又很輕的收了起來, 把劇本卡片扔到桌子上,“最后一期,就是各自送禮物表白,也沒什么新意。”
“戀愛綜藝都是這樣, 最后一期就等于小說的番外,補個溫馨場景就好。”
俞夏被蘇洺剛剛說的求婚給勾起了心緒,司以寒當初求婚非常簡陋,簡陋到特別像是兒戲。就一臉,反正假結婚,隨便糊弄吧。
以至于俞夏從來沒有信過他喜歡自己。
“你家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蘇洺環視這房間。
“該怎么變?”
“就你們都戀愛同居了,我想家里應該有點不一樣的東西。”
“有啊,廚房的調料更新了。”俞夏明白蘇洺的意思,就是司以寒和俞夏談戀愛結婚,似乎生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房子還是這套房子,家還是這個家。
平淡的不像年輕人。
“我真是想象不到,寒哥做飯的樣子是什么樣。”司以寒拍完上一期,節目組放了一張司以寒切菜的照片。他穿煙灰色襯衣,骨節分明的瘦長手指碰觸到食材,窄腰長腿高的挺拔,光從他身側落進來,他在逆光里忽然就有了煙火味。
司以寒一直走的高冷不接地氣,清極不知寒的人設。
他就這么走進了廚房,毫不突兀的和廚房融為一體。
“等他回來,請你來家里吃飯。”俞夏倒是不吝嗇,感情穩定之后,她就沒有那么摳門,“寒哥做飯還不錯。”
“那我可能要把飯供起來。”即便是蘇洺現在幾乎脫粉,但還是沒辦法消受司以寒做的飯,她會心肌梗塞當場死亡。
“脫離鏡頭,其實我們都是普通人。”
“你追上了愛豆你才能這么說。”蘇洺笑道,“盛夏該確定演員了,你有沒有打算?寒哥那邊有什么想法嗎?我這里有不少藝人資料,你看看吧。”
蘇洺把藝人資料放到桌子上,說道,“其實我更傾向于選個流量大的,寒哥的第一部導演作品,事關重大。這也關系到我們公司能不能成功上市,流量最起碼有個基本盤。”
俞夏翻著演員資料,目光凝重起來,“我目前的傾向是男主商銳,女主要找個演技好,咖位一般就行,女主不用流量。不要戲沒演起來,兩邊粉就先打起了擂臺,太low。”
“用商銳嗎?”蘇洺驚了,“寒哥知道嗎?”
“知道。”
“他什么看法?”
“他還沒有發表看法,但目前來說,商銳確實是最適合。”
“我覺得寒哥最適合,如果他能自導自演,說實話,我們的上市就穩了。”
俞夏抬起眼注視蘇洺片刻,“盛夏挺欲的,說實在話,我不是很敬業。無論誰來跟他搭戲,我都接受不了。”
盛夏經過俞夏幾次大改之后,人設定在了援非醫生和戰地攝影師。背景是戰爭,兩個人久別重逢,遇見在戰爭和傳染病高危期。他們在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會先來的極致環境里相愛,拯救愛情,拯救世界。
這個故事最初原型只是異國他鄉的再見,過于文藝。和司以寒在一起后,俞夏跟榮豐也見過幾次面,偶爾聊起來。榮豐建議她加大設定,司以寒也更擅長處理這種大設定,他很有經驗,就有了現在的劇本。
愛情部分確實欲,盛夏是盛滿巖漿的熔池,熾熱滾燙翻滾。如果不欲,這部戲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其實商銳也行,商銳就是差點感覺。”
“我先把資料收起來,回頭給寒哥看。他還在看劇本,看完再決定。我只是建議,最終決定權在寒哥手里。”
以前導演在俞夏面前可沒這個待遇。
司以寒原本說好錄節目前一天回來,跟俞夏一起去h市。結果俞夏等了一晚上沒見著人,第二天早上周挺來接俞夏,說司以寒已經到h市了,他們錄節目時再見。
俞夏從早上就隱隱的胃不舒服,坐上車揉了揉胃,周挺把保溫杯遞過來,“早餐吃了嗎?”
“吃過了,謝謝。”保溫杯是司以寒的,俞夏打開喝了一口溫水,又把保溫杯放回去。車開到一半,俞夏讓司機在最近的服務區停車,下車直奔洗手間。
俞夏吐的昏天暗地,恍恍惚惚,外面敲門聲,隨即周挺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跟寒哥打電話。”
“沒事,可能暈車。”
俞夏走出來接過周挺遞來的水,說道,“我沒事。”
“需要吃藥嗎?我這里有暈車藥。”
俞夏恍惚了一下,往外面走,“不用吃藥,我中午要錄節目,吃完藥會睡覺,謝謝周挺哥。”
周挺跟俞夏認識十年了,在他眼里,俞夏還是曾經的那個蘿卜頭小妹妹,一群哥哥寵她。
“哪里不舒服你說,不要忍著。”
“嗯。”
俞夏困的厲害,上車就睡著了,再次睜眼已經到了h市。她的助理這次沒來,全是司以寒的人。
換衣服化妝,俞夏聞到粉底液的味道,又想要吐。如果不是化妝品全部是她的,她都懷疑有人在化妝品里做手腳。
俞夏喝了一口涼水壓下惡心,說道,“寒哥到了嗎?”
“已經到了,錄制的時候就能看到寒哥。”劉昕看到俞夏臉色差,不知道要不要通知司以寒,“不舒服嗎?”
“沒事。”
司以寒不知道搞什么,最后一期回到了最初的錄影棚,提前兩個人沒有見面。俞夏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禮服裙,露肩式。裙子及膝,顯出修長漂亮的小腿。項鏈戴著司以寒送的那條粉鉆,俞夏看了眼鏡子,非常完美。
走出化妝間就開始拍攝了,俞夏往攝影棚走,說道,“今天到底要做什么?”
工作人員說道,“你到了就知道。”
二號攝影棚的門打開,里面一片漆黑,俞夏嚇一跳立刻退出去,回頭問道,“里面是什么?”
“寒哥在里面。”
這么黑,司以寒是要嚇死她嗎?
俞夏看向攝影棚,第一盞燈亮了起來,第二盞燈也亮了起來,一片花海。俞夏往里面走,身后的光已被隔絕。
又一盞燈。
大廳全部亮了起來。
鋪天蓋地的粉玫瑰,司以寒一身黑色西裝坐在鋼琴前,一束光落到他的身上。他在彈致愛麗絲,清悅的鋼琴響徹。
一絲不茍的三件套西裝,鏈條的領帶夾顯出華麗鄭重,黑色的鋼琴反射出冷光,清貴的他仿佛漫畫里走出來的王子。
俞夏唇角溢出了笑,靜靜看著司以寒。
一曲罷,他起身走向俞夏。長腿筆直修長,逼人的俊美英挺,他一直走到俞夏面前。
“夏夏。”
司以寒握住俞夏的手,帶著她往中間走,一直走到花海中。他轉過身面對俞夏,忽然單膝下跪,藍鉆戒指出現在他的手指上。
“現在,我二十九歲,認識你的第十六年。”
司以寒的愛情路仿佛坐火箭,錄制節目時他說在追求俞夏,第二期告白成功,之后就是見朋友秀恩愛一起旅游。
最后一期,司以寒提前跟節目組策劃,說要求婚。
司以寒求婚那是多么轟動的事!節目組圓滿了,最后一期收視率一定會轟動,司以寒快到讓他們頭暈目眩。
布置現場,去接俞夏。
浪漫的像是在做夢,彈鋼琴的王子穿著一身正裝。他向俞夏走來,拿出心儀已久的鉆戒。鋪天蓋地的玫瑰,空氣里有花香。
“一起長大,一起成年,一起面對人生。我曾經害怕過未來,我們會分開,你會找到你的王子,你會結婚。”
司以寒的嗓音很輕,在安靜的空間里異常的深情。
“你這么優秀,無論你跟誰在一起,都會得到萬千寵愛。”
俞夏搖頭,眼睛泛起了紅。
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會這么寵著我,只有你。
“我逃避過,我想,不去面對,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這個想法很幼稚。”
“榮豐給我推薦暗戀時,我是抗拒的,我不敢看你的任何作品,也不敢看你。”司以寒那么驕傲矜貴的人,也會不安,也會不自信。
“后來看完了,我一夜沒睡,仿佛在沙漠里行走許久,忽的看到了綠洲。驚喜又惶恐,渴望綠洲,又怕綠洲只是海市蜃樓,只是幻影。”
“我被流放在荒蕪之地,迷失了很久,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希望。”
“找到你很不容易,我們在一起。我迫切的想昭告天下,我愛你。未來余生,我想跟你在一起度過每一天每一個時辰每一分每一秒。”
“俞老師,你愿意嫁給我嗎?做我的太太。”
司以寒很喜歡叫俞夏俞老師,獨特的親密和掩飾不住的炫耀勁兒。他的俞老師,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愛你。”
☆、結局
司以寒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他也很不喜歡表達感情, 第一次說這么多話。俞夏捂著臉, 淚沖花了眼妝, 視線模糊,她狂點頭把手遞給司以寒。
“戴上。”
“你愿意嫁給我?”
“嗯你戴上!”
周挺站在黑暗里,拿下眼鏡捂著臉深深的更咽, 狠狠抹了一把臉又把眼鏡戴回去。工作人員從剛剛的西施捧心到現在捂著嘴爆笑, 他們只看到了表面。
周挺跟司以寒搭檔了十年, 自然是知道司以寒那點隱秘的心思。他壓抑克制著, 不敢去碰不敢去想。
四年前司以寒突然抑郁嚴重, 長時間的失眠讓他暴瘦,沒有人知道司以寒為什么突然這樣, 那段時間周挺死死按著司以寒的全部消息,也不敢讓他出門, 怕被拍到司以寒可能會多一條吸|毒緋聞。
工作人員猜測司以寒是不是家里長輩去世, 打擊太大, 司以寒一言不發,越加沉默, 有時候一天一句話都不說。目光陰沉沉的沒有什么生氣, 周挺在國外幫他找好了心理醫生, 帶他過去。
那是周挺第一次知道司以寒對俞夏的心思不正。
他很震驚,至少在當時,他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么。司以寒沒有談過戀愛,也從不接觸女人, 活的想一個出家人。
周挺奉他為神,以為他只是不屑人類的低級欲|望,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喜歡他妹妹。
雖然不是親的。
司以寒最初的治療方式是厭惡療法,厭惡療法實在太摧殘人了。他的情緒就崩潰了,曾經連續三天沒睡,周挺去找他。開門進去嚇了一跳,漆黑的房間,他披著一件黑色浴袍坐在地毯上,沒有抽煙什么都沒有做,就那么安靜的坐著。
高大的男人瘦的脊背只能看到瘦骨嶙嶙,周挺打開窗簾坐到他面前,司以寒抬手擋住陽光,靠到床沿上。
腕骨清瘦,他沙啞到極致的嗓音從胳膊里傳出來,“我死的話,會不會這一切就結束了,罪是我的,來世今生都是我背。”
周挺的淚嘩的就下來了,去他媽的厭惡療法,不治了。不就是喜歡自己的妹妹嘛,多大的事兒,喜歡就喜歡,怎么了?非得把人逼死嗎?
“其實我想過自殺,臨到頭又不甘心。”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仿佛含著砂紙,“將來娶她的人會是什么樣?會不會欺負她?”
“他要是對夏夏不好,我一定會殺了他。”司以寒的聲音里帶著戾氣,又有了一點鮮活勁兒,“我會殺了他。”
周挺仿佛忽然抓住了希望,揪住司以寒的衣領,“寒哥,你想過嗎?你得積極的活著,才能看到她結婚。萬一你嘎嘣死了,夏夏在這世上一個親人都沒有,將來遇到個渣男,誰能救她?”
司以寒陰惻惻的眼盯著周挺半晌,周挺一度懷疑他的脖子會斷。
但周挺現在不能怕,他們認識這么多年。他當年就是家里窮讀不起書出來給人賣力氣的窮小子,一開始跟的藝人恨不得他變成古代的奴隸。后來換到司以寒手里,司以寒雖然話不多,但對人很好。后來司以寒送他去高校進修,放權給他,讓他負責sw。
司以寒是他的貴人。
他們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周挺咬牙,下藥特別狠,“你看前幾天的新聞了嗎?那個女的沒娘家人,生孩子丈夫全家只看孩子,等想起來產婦,人都涼了。”
“你想想夏夏,那么脆弱膽小——”
周挺被掐住了脖子,這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不想跟病人計較。
“你跟我鬧脾氣沒用,你死了,我換個藝人。但是,夏夏去哪里弄個哥?我們都是利益關系,你死這個利益圈就斷了,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人跟她有關系。”
后來司以寒再也沒有去做過厭惡療法,他還是很積極的配合心理醫生,吃藥做疏通,這件事他再也沒有提過。
四年,他回過s市很多次,他不回去。就在小區門口等著,他不問俞夏的事,也不允許周挺他們查。
俞夏很宅,幾乎不怎么出門,所以司以寒的等待也是白等。
他連遠遠看一眼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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