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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暈，貨真價實。

    畢竟今日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姑太太順勢抓緊了趙姮：“阿姮，不陪著昕雯她，她醒過來看到你心里總能好過一點的！”

    趙姮點了點頭，讓人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不過，她并沒有像從前趙昕雯生病那樣，陪在窗前，等著她醒過來。

    而是借口要開會，便離開了趙昕雯的房間。

    然后打電話問趙晏：“怎么了，是不是寧寧心情不好？”

    趙晏在和隊友打游戲，關了語音，才慢吞吞道：“姐姐有媽跟沒媽一樣，心情什么時候好過。我就是故意刺激那瘋子一下而已，沒什么要說的。”

    小兒子跟趙昕雯是真正意義上一起長大的，以前感情也是極其要好的。

    趙姮問了好幾次，也沒問出來他到底為什么突然那么針對她，現在明白了：“你是因為這件事才會突然改變對她的態度的？”

    趙晏眼眸陰沉沉的，屏幕上已經沒什么敵我之分了，但凡靠近他的都給直接砍成花：“不是啊！只不過是聽到她和白初棠商量著怎么殺姐姐。梁氏集團在城南半山腰有一個爛尾項目，他們打算把您的親生女兒綁架過去，折磨她，毀了她，然后一把火燒死她。”

    趙姮腦子里一嗡。

    她并不以為小兒子在開玩笑，可那樣的答案實在太震驚了：“你再說一遍！”

    趙晏眼里有紅血絲慢慢蔓延。

    腦海里全是前世里趙昕雯指使白初棠把刺死他的畫面，腹部微微痙攣著，痛感無比清晰！

    那雙眼睛里，沒有任何一點姐弟之情的溫度，只有殺人滅口的狠辣，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

    “媽不是聽清楚了么。你那么心疼她，為了讓她有安全感連姐姐都能不要，現在你喜歡的賤人要殺你的親生女兒呢！姐姐要是真死了，媽媽就不用擔心趙昕雯會不會沒有安全感了。”

    “恭喜啊！”

    趙姮心痛如絞。

    她后悔，她當然后悔，可是等她發現趙昕雯心思那么狠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對不起阿宴，是媽媽的錯。”

    趙晏的聲音嬉皮笑臉的：“媽，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和姐姐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趙姮眼皮一陣突突的跳：“阿宴……”

    趙晏突然又不笑了，冷靜的語調透著邈遠和心疼：“趙女士，好好補償你的女兒，你欠她的，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她真的已經、絕望的死過一次了。”

    趙姮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心里莫名的痛，被人狠狠攥住，要捏碎的痛。

    她想聽聽曦華的聲音，卻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以一個狠心的母親？

    還是以一個失敗的母親？

    今晚與趙晏同服務器里的玩家就發現，他們的晏神像是被閻王附了身，見人就殺，戾氣重的不行。

    眾玩家瑟瑟發抖：【晏神今天是打算要殺光服務器里的人，給誰祭天嗎？】

    有看了直播的玩家道：【以前跟晏神很要好的那個女的，給人下毒被拍下來了，晏神大概是想到自己被坑的經歷了，所以心情不大好。】

    眾人表示理解。

    【懂！我獻上人頭，給晏神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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