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歐格·惟有飲者-《亞人娘補完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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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歐格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對老杰克大聲說道,
“好了,該進入正題了嗷來,老板,給我們上兩杯上好的【蛇旗酒】!”
這話一出,整個喧鬧的酒館都霎時安靜下來,費舍爾還以為是艾利歐格這個活了千年之久的古老惡魔說了一種已然消失的酒種,剛要做解釋,身后臉紅脖子粗的女人卻大笑著說道,
“嘿!凡事要講一個先來后到,我們可都在等著呢!”
“是啊,這啤酒都快淡出個鳥來了喂,老板爹,不是說老板快送來了嗎?酒呢?”
“可不許插隊啊!”
費舍爾挑了挑眉,看著身旁笑瞇瞇的慵懶惡魔面露疑惑,而吧臺內,端著兩杯啤酒再度走出的老杰克對著艾利歐格和店內激動無比的客人們解釋道,
“別急,老婆子和我的孫女們已經去取貨了。大雪天的,城外的路都埋了個遍,估計她還在清雪呢,馬上就到了。各位先喝著啤酒,蛇旗酒到了馬上就給各位上。”
老杰克把酒放在了費舍爾和艾利歐格面前,費舍爾瞥了一眼身邊那“咕嚕嚕”又開干的艾利歐格,忍不住問道,
“這蛇旗酒很受歡迎嗎?”
“啊,阿拉吉娜也不怎么喝酒,所以也沒和你說過吧是一種烈酒,北境這邊天冷,這里的人就愛喝它來御寒。帕赫茲說每一個北境人冬天的第一杯酒都必須是蛇旗酒,算是北境特有的‘國酒’了。”
“我以前竟然都沒怎么聽說過。”
“嗯哼這種酒很難釀,聽說要用到硫磺什么的,每年產的量很少,走不出北境都被本地的人喝完了。帕赫茲有路子,每年都能拿到一些份額,不然也不會這大冬天的還這么多客人每年都聚在這里。不過都這個點了,她應該回來了才對今年的雪還不如去年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
費舍爾聞言點了點頭,有一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艾利歐格,看來飲酒的確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了,竟然連這種北境獨有的珍貴酒水都了如指掌。
“再不來我又要睡覺了嗷這種程度的酒都不能稱是酒,簡直就是水”
“應該直接給你灌酒精的而且我們階位都這么高,惡魔的代謝程度和人簡直沒法比,能讓你喝醉的東西”
聞言的艾利歐格笑呵呵地轉過頭來看向費舍爾,用尾巴戳了戳他的后背,只說道,
“喝酒可不止是為了喝醉的,也不是和誰都能喝的。”
“不懂,但尊重。”
“嘿嘿”
艾利歐格微微一笑,剛抬起酒杯要將杯中的啤酒給吞下肚子,可就在此時,酒館的大門轟然推開,從外面連忙擠進來了三位穿著厚重毛衣小臉被凍得通紅的豆蔻年華的姑娘。
雖然年齡已然豆蔻,但論體型而言卻要比同年歲的人類孩子要嬌小許多,正是老杰克的三位鼠人種孫女。
“爺爺!不不好了!奶奶在半道上被截了,裝著酒的馬車也被人拉走了嗚嗚嗚”
老杰克瞪大了眼睛,連忙將手上的酒杯放下,驚聲問道,
“什么?帕赫茲怎么樣了?”
“奶奶還在馬車上,我們從馬車上摔下來了,點點好像還骨折了,卡爾瑪說,讓我們回來報信費費舍爾!你在這里啊!”
“嗚嗚嗚,費舍爾,快幫我們救救奶奶吧!”
一看到坐在吧臺前面的費舍爾,三位鼠娘眼睛微微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結果費舍爾還沒開口,酒館內那些喝得尚不盡興的酒館們便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她爺爺的,哪幫臭吊把生意打到我們身上來了?!”
“是啊,她爹的,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了,原來是雜毛把酒給我們搶了!”
“肯定是那幫不要臉的走私販子,聽說就是他們把蛇旗酒倒賣到國外去的她爹的買不到現在直接明搶了是吧?”
“走,干她爹的!”
薩丁女國的女性民風本就彪悍,此刻酒精上頭再加上等待了許久都沒喝到蛇旗酒,更是直接紅溫,一幫子冒著酒氣的女人把鹿耳帽給戴上,拿起橫在腳邊的鏟子火槍就拍桌而起,要給帕赫茲要一個說法,
“說,小妹,你奶奶在哪被劫的?!”
“城城東酒莊外的那條道,他們是載著奶奶往城外走的應該在進山的方向!”
“好!走,各位,端上家伙我們去干她爹的!”
“我這里有馬車!”
“打死他們,敢搶我們的酒!”
其實這種事情讓費舍爾和艾利歐格出馬是分分鐘就能解決的,他原也是如此想的,畢竟這一屋子里就他、艾利歐格和老杰克爺孫幾人算不上酒精上頭了。
他剛想讓幾位薩丁女國人冷靜一點,他叫上艾利歐格過去看看就好了,
“艾利歐格,我們”
嗯?
人呢?
身邊的座位不知何時已經空了,他微微一愣,轉過頭去看向門口,便看到那一群群情激憤在門口排隊走出門外的女人堆的最后面,艾利歐格不知道從哪里掏了一個鹿耳帽,也和那群女人一樣舉著一柄鋤頭上下晃動,在那里大喊大叫的,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
費舍爾張了張嘴,最后無奈地一捂臉,回頭看向老杰克,對他說道,
“沒事,交給我們,你照顧好點點卡爾瑪她們。”
“好。”
費舍爾出馬,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不用說定然是手到擒來了。
費舍爾站起身子來走出門口,便看見那群酒鬼已經排著隊提著工具擠上了兩輛馬車,車夫也打著酒嗝、搖搖晃晃地撅著屁股上了馬車,牽住了韁繩。
開車之前,又從懷里掏出了酒壺痛飲了一口,旋即舉起手大聲說道,
“淦他爹的!出發!”
“朝求升,暮求合,近來貧人難存活嗝!”
“殺牛羊呀,嘿!備酒漿哎,嘿!”
滿是酒氣的馬車隨著“啪”地一聲韁繩輕響,在雪地上轱轆滾出了兩道車轍,車上女性們拍著肚子、用器械搶地,唱起了北境語言的酒歌,也不知曉到底是什么時候的歌曲了。
費舍爾猛地一點地,便如鬼魅一樣搭上了馬車的后備箱,甚至于除了艾利歐格之外都沒人發現他上了車。
他無語地看著這一車酒鬼,又看了一眼同樣搖頭晃腦的艾利歐格。
“喝完蛇旗杯落下,頭昂起來莫管疼,嘿!”
“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呀,胸中熱~”
在這和聲而歌的歡快氣氛中,滿是酒氣的馬車搖搖晃晃地從城門之中駛出,朝著城東外側沖去。
費舍爾瞥了一眼外面的雪地,他們速度很快,而且本身酒館距離城門就不遠,不然三姐妹也不會如此快就跑回來報信。
這不,剛走沒多久費舍爾就看到了外面雪地上尚未被覆蓋的凌亂車轍,看起來便是在此地發生的事情了。
見狀,費舍爾從后備箱一躍而起來到了前面馬車夫的位置,低頭一看,這女人竟然已經抱著酒壺睡著了。
“”
沒摔死這一車人都算是萬幸的了。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知道嗎?
費舍爾無奈地搶過了她手中的韁繩,駕駛著馬車跟隨著那車轍一路向前,他輕輕一抖,袖子中的流體劍便躥了出去,
“去,把他們的馬車給停下來。”
同時,他輕輕掰下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那手指便輕輕化作了一道長著翅膀的觸須纏著流體劍飛向了遠方。
雖然混亂已然消亡,但因為他擁有【無】的性質,那些曾經吞噬過的權柄便還能簡單運用一二。
“嗖!”
“嘶!!”
那流體劍猛地飛向天空,還沒等一會,遠處的山林中便傳來了馬匹的嘶吼。
中了。
費舍爾輕拍馬鞭趕向那邊,在漫天大雪之中,他很快便看到了一群穿著厚重毛衣的人正在雪地之中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十分苦惱。
“這可怎么辦?”
“馬怎么突然死了?”
“沒聽見槍響啊啊,老大!后面來人了!”
那為首的人還納悶著怎么把這一馬車酒桶給運走呢,看見身后駕車而來的費舍爾,便以為他們是過路人,便起了搶馬的歹心,
“喂喂喂,停下停下!別他媽唱了,再不停我開槍了!”
那為首的歹人一邊開口一邊走到了雪路的中間,對著費舍爾舉起了槍管。
這一聲一下子讓費舍爾旁邊那瞇著的女人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著那抬起槍的歹人,又抬頭看向了不遠處停在路中央的馬車,馬車上有約莫七八桶橫在馬車上的巨大酒桶,從中已然隱隱傳來了誘人的酒香。
她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連忙直起身子拍了拍車廂的木板,大聲叫道,
“姐妹們!我們到了!她爹的,下來干她丫的!”
“什干什么?”
那劫匪頭子微微一愣,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便忽而看見眼前的兩輛馬車搖晃了起來。
她一歪頭,便看見從馬車后面蹦下來了好幾十號人。
不是,姐們
什么情況,怎么來了兩馬車人下來干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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