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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德多越說越激動，仿佛又回到了覺醒的那一天，聲音略有些嘶啞。

    楚云升將剩下沒兩口的啤酒遞給他，示意他喝一點，不要太激動。

    隨著越來越多和其他人交流，楚云升發現幾乎每個活著的人，都似乎有過一場不可磨滅的記憶。

    錢德多感謝地接過啤酒，眼珠一轉，咧開嘴道：“楚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

    楚云升搖了搖頭，他沒有不相信，就他所知道的，黑暗時代以來，餓死的人甚至多過了被蟲子咬死的人！

    不過錢德多顯然誤會了他搖頭的涵義，以為楚云升那是不以為然，他神秘兮兮地一笑，伸手奪過余小海準備留在最后才享用的那半截火腿腸，抱歉地說了一聲：“借我用一下！我試驗給你們看看！”

    說著，錢德多站了起來，指著車弦外的人群說：“我認得這些人，那是我們學校英文系的學生，讓你們看看半截火腿腸的威力？”

    錢德多舉著火腿腸，似乎有點振臂高呼的勢頭，拖長著聲音，大聲喊道：“f—ood!f—ood!”

    被他這么一叫，車上車下的人都望著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過那半截火腿腸的誘惑力卻是十分強大，意識要發生的什么的學生拼命地朝著前面擠動。

    錢德多搖晃著火腿腸，回頭朝楚云升他們笑了笑，轉頭喊出了差點讓楚云升吐血的話：“半截香腸，美女一名，要的報名！”

    車下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熱鬧非凡，矜持的自然站著不動，露出鄙夷的眼神；餓的兩眼冒星星的，卻偏偏又抵抗不住食物誘惑的，都拼命地朝前面擁擠，也顧不上是不是美女，或是羞恥，嘴中大喊：“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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