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六天。 黑夜一如無數個過去那般,在鮮紅色的月光下蠕動。 荊棘崖。 地下。 解刨室。 ‘狗面人。’ ‘游蕩在西部廢墟,某些向往黑暗的鎮民被病毒感染后變成的生物,他們沒有人的本性,面部呈現出獵犬一樣的樣子,可怖又猙獰,不隸屬于任何統領,是廢墟最底層的存在,也是大多數詭異的食物。’ ‘忌諱:只需要時刻記住不和他們說話就好,這些人生前都是百姓,被感染后還留有關于人間的執念,如果和他們說話,就會被他們死去的魂靈纏上。’ 這是這六天的時間里,江霧接觸到最簡單的一份工作,他無需規避復雜的忌諱,只需要全程保持沉默就好。 而沉默,本來就是他生活的常態。 無論是瘟疫醫生,還是孤獨旅人碎片,亦或者他本身的性格,都決定了他是一個生活在孤獨世界里的人。 享受沉默。 擁抱寂寞。 和空虛對酒當歌。 手術進行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因為狗面人是被感染的人,因此其內部構造和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所以江霧非常熟稔的進行起操作。 短短二十分鐘后,他就在手術刀的幫助下完成了信息的采集。 而現在時間才僅僅晚上六點半。 按照往常來講的話,他最起碼也要八點鐘才會走出解刨室。 這也就是說,江霧還有一個半小時的自由時間。 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提煉出來的寒妖細胞,戴上了精妙之手,內心微微一動,手套前端伸出了微型顯微鏡。 江霧咧嘴一笑,放好了細胞,開始進行植入前的最后檢查。 … 晚上八點鐘。 江霧走出解刨室,將手中的記錄好的文件遞給了張海生,然后悠然愜意的走到了不遠處的洗手池旁,脫掉了手套,慢悠悠的洗手。 “江醫生,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酒吧那邊今天會有促銷活動,以前昂貴的朗姆酒,現在只賣二十個銅幣,我們可以喝個痛快。” 張海生掐滅了煙頭邀請道。 “不了,飲酒會讓我的手指不靈活,這對于一位解刨醫生來說是致命的危險。”江霧已經把自己完全代入了醫生的身份,伸手晃了晃自己靈活的手掌。 “也是,畢竟你們的工作那么復雜。” 張海生頓時大感可惜,這位江醫生醫術高超,而且聽說還和領導關系好,本想借此機會好好舔舔的。 可惜了。 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說什么,畢竟彼此都有工作,便低著頭邁步走進了解刨室當中。 一旁,江霧則是淡然的擦干凈了手。 他沒有上樓,而是轉身走向了地下室的深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