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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暮煙悄悄吞咽了一下，心跳的劇烈。

    很怕商無恙看穿她話術里的心機。

    良久后，商無恙的目光挪到了她的唇上，說了句與她的主題完全偏離的話：“煙煙，你嘴巴干了。”

    蘇暮煙：“……”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今晚分別叫了她蘇蘇、暮暮、煙煙。

    就在她一時發懵時，男人的頭又俯下，銜住了她的下唇。

    一下，又一下，動作緩慢惹火，又令人發懵。

    蘇暮煙臉紅心跳的推開他，“商老板，我說了那么多，你就只說這一句？”

    “嗯……”商無恙點了點頭，“只顧看你了，沒聽進去。”

    蘇暮煙整個人都要炸掉了。

    她深呼口氣，耐心地重申道，“商老板，我剛才說，我很差勁，我這種人沒資格對安敘提分手。可你剛才，又把我置于不仁不義，我該怎么做？”

    “嗯。”商無恙挑了下眉梢，“這句我聽見了。”

    說完，他雙手從她身后慢慢上移，扣住她的腦袋，又將唇貼了上去，“不用怎么做，跟著我做壞蛋么。”

    “你都不知道，”他的長眸半闔，唇貼著唇說的話曖昧極了，“就我一個壞蛋好孤單……你來陪我。”

    原來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是個惡人。

    他竟然給自己的定義，也是壞蛋。

    他這話也如同一根鋒利的刺，戳破了她腦海里包裹著局限思維的那層薄膜。

    是啊。

    精神痛苦的根源，都源于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以及對自己也有一套很高的道德標準。

    可是，善與惡，好與壞的界限其實一直都是很模糊的。

    商無恙算惡嗎？

    他曾經很守距離感的幫助過她，甚至他對于他的女兒、朋友來說，是一個至真至善的人。

    但他又很壞，他快準狠的撕碎了她與他之間的距離感，暴戾的介入了她與顧安敘的戀愛關系。

    而她，又該如何定義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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