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軍騎兵剛剛啟動的時候,在這里誘敵的兩萬余大西軍便已經(jīng)開始撤退了。 只是,縱然是山野之地,不利于騎兵行動,但以步對騎,大西軍在撤退之時,倉皇之間,仍舊免不了損失成百上千的將士。 正所謂“慈不掌兵”,到了這種真的需要用血肉做誘餌的時候,身為主帥,最終需要計算決策的,其實只是把士兵放在哪里消耗罷了! 從長沙開始,到湘潭,再到衡山縣,由北到南,縱橫三百余里,李定國連續(xù)部署了三次潰退,損失了上千將士。而現(xiàn)在,更是把自己的主力部隊當作誘餌,就是為了最后的“伏擊反攻戰(zhàn)”。 這便是李定國最擅長的“誘敵深入,兩面夾擊”之策了。 而作為大西軍戰(zhàn)斗力最強的兩支野戰(zhàn)部隊之一,又有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各級將官竭力約束控制,即使是面對清軍最精銳鐵騎的猛然一鑿,大軍傷亡不小,可大西軍的所謂“潰退”仍舊能在慌亂的外表下,按著計劃,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這也是李定國敢于采取這種危險策略的底氣所在了——這可是他精心訓練了整整三年的精銳之師。縱使是面對滿州精銳騎兵的突襲,在表面的紛亂潰敗之下,各部將士仍舊能夠維持著最基本的陣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要知道,“誘敵深入,兩面夾擊”的策略要是成功了,效果必然是驚人的。但也恰恰是因為這一點,只有真正勇戰(zhàn)敢戰(zhàn),一日之內可來回往復十數(shù)次的精銳之師,才能勝任。 換言之,策略的關鍵在于誘敵之后的反擊,這也就要求誘敵方必須具有超強的戰(zhàn)斗力和紀律性,能在“潰敗”之時,完成包圍敵軍的部署,然后隨時準備反擊。 試想一下,若是普通的南明軍來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恐怕在誘敵之時,面對如此猛烈的進攻,便已經(jīng)是擋也擋不住的真正潰敗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李定國會讓馮雙禮,馬進忠兩部人馬稍微抵抗便撤退的原因了,特別是馬進忠,他的手下幾乎都是本部人馬,戰(zhàn)斗力和紀律性更差,根本不足以執(zhí)行這樣的行動。 可縱使如此,李定國本部兩萬余誘敵的大西軍,在背對清軍騎兵撤退的時候,仍舊免不了發(fā)生意外和混亂。 且說此次誘敵的五個營,兩萬余大軍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全都是由李定國手下的得力干將率領,更是承擔著散到兩翼,扎緊口袋的重任。 可清軍沖得著實是太快了,尼堪現(xiàn)在根本就是絲毫不把李定國放在眼里了,幾千騎兵壓根不布陣就直沖而來,使得大西軍前方的部分兵馬,根本來不及撤退。 王之邦的左營在倉皇撤退之時,一部數(shù)百人馬在混亂之中直接偏離了原本計劃中的撤退路線,撞上了負責掩護引敵的高文貴天威營的尾巴。 然后,在清軍騎兵猛然一鑿所造成的巨大傷亡下,這支數(shù)百人規(guī)模的步兵,根本就是死傷慘重,血流成河,潰不成軍了,連帶著高文貴的天威營,也出現(xiàn)了不小的混亂。 而這樣的意外,并不是孤例,在右營和金武營也同樣發(fā)生了。 這便是真實的戰(zhàn)場了,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fā)生,便是再英勇的士兵,也是禁不住全身披甲的戰(zhàn)馬猛然一沖的。 不過,負責掩護的可是李定國手下的悍將,鎮(zhèn)虜將軍高文貴,其人素來悍勇善戰(zhàn),經(jīng)常獨領一支偏師于外線作戰(zhàn),在軍中威望極高。再加上,清軍剛剛的那一擊,損傷的大部分都是左營的士兵,其本部士兵傷亡不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