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月兒……”周太仆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連忙拱手問道:“王爺,難道這位姑娘便是當(dāng)初陛下賜給王爺?shù)耐蹂??? “嗯?!眲⒆訜钗⑿χc了點頭。 “啊,這……”周太仆一時心慌不已,連忙又走到了院子,對著剛關(guān)好門的佟月行了一禮,道:“臣有眼不識泰山,居然讓王妃給臣開門,實在是不敬……” 看到周太仆如此,佟月卻是十分不習(xí)慣,反而是緊張的回道:“沒,沒事兒……” 周太仆聞言,也疑惑地回頭看了眼劉子燁,此刻劉子燁卻也是笑著擺了擺手,對著周太仆說道:“沒事兒,月兒不喜歡這些東西,你先進(jìn)來吧。” “哦,好好好……”答應(yīng)過后,周太仆再次踏入了廳堂。 “坐?!? “多謝王爺!” “此番讓周大人來此是有件事要跟周大人商量商量……” 聽到這里,周太仆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后便問道:“王爺想要商量的可是那瓦北金馬一事?” “不錯!”劉子燁點了點頭,“周大人果然聰明……” “此馬我略有耳聞,但卻是第一次從王爺口中聽得到如此詳細(xì)的介紹,只是陛下對此馬似乎并不感興趣……” 周太仆不由得覺得有些可惜,這種好馬對于男人來說都有著絕對的誘惑,更何況是時常跟馬匹相伴的他。 “周大人,本王覺得這次陛下聽到此消息不開心很有可能對鳳雛先生所為而感到不滿意,只怕這帶回來的馬還不能讓陛下看到啊……” “對鳳雛所為不滿?”周太仆有些不敢相信:“鳳雛雖然身為晚輩,但如今光是臣所聽到的消息,鳳雛此舉絕對堪稱奇跡,更何況陛下當(dāng)初說只需要瓦洛不遠(yuǎn)馳西剎,不論怎樣都可以,而如今又怎么會不滿意呢?” “哎……”劉子燁先嘆了口氣,隨后便說道:“看來周太仆還是不夠了解陛下啊……” 周太仆聞言,略有所思,隨后便拱手說道:“王爺與陛下一同長大,自然比臣要更為了解陛下,不知道王爺可否點撥一二……” 畢竟朝中任誰都知道,這位王爺可是深受陛下喜愛,若是能從這里知道些許,必然是有益的。 “周太仆,陛下所想絕非常人能夠理解,所以這次關(guān)于瓦北金馬的問題,本王只能告訴你,這馬不能讓陛下給看到,否則陛下看到此馬,只要想到鳳雛這次的表現(xiàn),必然會拒收……” “拒收!”周太仆皺了眉頭,問道:“此馬乃是絕對的良駒,就算鳳雛沒有做到陛下所期待的那樣,也不至于拒收啊……” “所以說,周太仆你并不了解陛下?!闭f到這,劉子燁便站起了身子,緩緩說道:“試問周太仆,如果陛下想問你討要黃金萬兩,但是你卻給了陛下百兩白銀,陛下會不會生氣,還會不會要你這區(qū)區(qū)百兩白銀?” “嘶……” 周太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眉頭更是死死地擰在了一起,問道:“王爺指的是,陛下想要的不僅僅只是這匹好馬,而是想要整個……” “欸?!眲⒆訜钪棺×酥芴偷陌l(fā)言,繼而說道:“周太仆可不要妄自猜測,這只不過是本王所想而已……” “臣明白了……”周太仆臉上也隨之露出了恍然之色,心中卻是極其震驚,雖然具體不知道陛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也能夠感受到這志向之遠(yuǎn)大。 “怪不得剛開始陛下面對群臣如此從容不迫,原來陛下所想絕非只是這僅有的些許利益,如此想來陛下這番北征肯定也是另有用意……” 聽到周太仆這么想,劉子燁也露出了欣慰。 “此番多謝王爺,要不臣也以為陛下跟那些人所說的那般……”周太仆朝著劉子燁拱了拱手,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恐怕劉子燁并不會跟誰都說,而自己也不過只是因為此番馬匹的原因才能夠聽到這種理解。 “想必周大人如今也應(yīng)該明白接下來該怎么做,至于鳳雛先生那邊,我自然會書信一封,告之其緣由……” “如此,那臣就先行告辭了。” “好?!? 劉子燁點了點頭,“周大人慢走?!? “告辭……” 周太仆轉(zhuǎn)身離去,跨過門檻之時依舊對佟月行了一禮,而佟月也隨之將門再次關(guān)閉。 等佟月走到劉子燁身邊之時,許太妃也邁著步子朝著廳堂走來。 “子燁……” “母親!”劉子燁連忙行禮,隨后便說道:“此番皇兄讓兒臣帶著母親回東臨……” “嗯?!痹S太妃點了點頭,對于這個消息他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是早就想到過,隨后便說道:“你皇兄不讓你去西剎,你可有什么想法?” 聽到此話,劉子燁卻是嘆了口氣,道:“是兒臣在朝堂之上說錯了話,惹得皇兄不快,兒臣并沒有別的想法……” “說起這件事兒,或許還怪為娘……”許太妃露出了愁容。 但此刻,劉子燁卻是十分不解,連忙將許太妃扶到了堂上坐了起來,問道:“母親何出此言?” 許太妃看了眼劉子燁,隨后便說道:“此番母親跟月兒回京,也是你皇兄帶我們回來的,你皇兄去過東臨,看到母親跟月兒兩個人住在王府,心中頗有意見……” “皇兄有什么意見?” “愚兒!”許太妃不由得嗔怒,隨后便說道:“你皇兄看在你的面子上雖說饒了那張巧兒母女兩個,但陛下卻是對娘親的安排感到了不滿意……” “娘親指的是將府上的奴仆都送給了巧兒她們?” “不錯……”許太妃嘆了口氣,“只是娘也沒想過陛下會突然去東臨,也不管娘親如何解釋,陛下都覺得是我們受到了不公……” “怪不得如此……”劉子燁微微頷首,隨后便說道:“所以這次皇兄讓兒臣回東臨是想讓兒臣將此事處理好,那母親當(dāng)時沒有告訴皇兄母親并不喜歡那么多人嗎……” “怎么可能沒說?!痹S太妃搖了搖頭,“就是說了,你皇兄會聽么,只怕是更覺得娘親委屈……” “這倒也是?!? “畢竟是家事,你皇兄也是給了你足夠的面子,母親也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不好處理,但至少做做樣子也好讓你皇兄不那么擔(dān)心啊……” “母親說的是……” 張巧兒母女一直是劉子燁覺得最難解決的事情。 不管是劉子燁,還是許太妃,從小就帶著張巧兒長大,而劉子燁更是跟張巧兒在一起呆了那么久,若是沒有感情根本就不可能。 同樣的,那嶺南王妃也是個可憐人兒,為那張安的大業(yè)更是耗盡心思,最終張安卻不顧性命也要去見一個西剎帝師。 當(dāng)初將他們留在東臨便是看在這多年的感情上…… “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份感情,居然讓皇兄感覺到了不舒服……”劉子燁也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后便說道:“或許,等我們?nèi)チ藥X南之后就會變好……” “去嶺南……”許太妃卻是搖了搖頭,“如今不是你想去就去的,自我們離開東臨之后陛下便下令建漢王府,娘親覺得陛下這個舉動就是給你時間,讓你妥善處理好東臨的一切事務(wù)之后再去嶺南?!? “母親說得不錯……” “此事也怪不得張巧兒她們,是娘沒想到陛下會到東臨而已……”說到這,許太妃便握住了劉子燁的手,“此番回東臨,大不了就將巧兒那邊的下人都給撤了,留兩個下人就行,而王府這邊也找?guī)讉€人做做樣子,免得陛下又不開心……” “還是母親考慮得周全,兒臣就按照母親所說的做……” “嗯……”許太妃的臉上露出了欣慰,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劉子燁能夠聽她的話。 “如今陛下已經(jīng)下令,你也都回來了,我們就盡快回東臨吧……” “好,但是在這之前,兒臣得先去看看定遠(yuǎn)侯和太尉……” “那也是應(yīng)該的!” 交談過后,劉子燁也隨后離開了王府,而定遠(yuǎn)侯府便是原本大將軍府。 自從沒有做大將軍之后,蔣騰的心思也逐漸變得沉穩(wěn)了起來,每日就只是呆在府中基本沒有參與任何其他的事情,即便是蔣騰邀請他去娛樂城搓背也都沒有了興趣。 整日只是現(xiàn)在家中舞槍弄棒,基本上都沒有出門。 與此同時。 娛樂城中的蔣躍卻是開心不已。 整日除了搓背就是跟孫思博聽?wèi)颍彩菍O思博所在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王謙。 此刻,他們正齊聚瓊字樓的戲園。 三人并排而坐,蔣騰卻是不停地拍手叫好,而孫思博卻一只是眉頭緊皺,雖然是在看戲,但腦子里卻是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至于王謙,雖然目光放在戲臺子上,但卻是時不時地瞥一眼孫思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腳步聲卻是引起了蔣躍的主意。 只見一名士卒手中拿著一封書信正朝著蔣騰這邊走來。 “太尉,戶部侍郎夔安來信,說是交給孫大人的……” 說著,便將手中的書信交到了蔣躍的手上。 “你下去吧?!笔Y躍擺了擺手,隨后便將目光看向了孫思博,問道:“夔大人這個時候來信,倒是有些意思……” “蔣太尉何出此言?”孫思博偏過頭,問道。 蔣躍拿著書信并沒有交給孫思博,反而是說道:“孫大人不知,今日辰時群臣逼陛下上朝商議的正是陛下北征之事……” “北征之事……”孫思博面露思索,“蔣太尉說的可是陛下派那勇武將軍去北征之事?” “不錯?!? 蔣躍微微點頭,本來這件事他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但這件事他在回來的時候就跟孫思博與王謙搓澡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 但是考慮到這兩個人出不去,蔣躍也就覺得沒有什么大問題,也只好告訴了這兩個人,可這段時間他依舊天天會守在這兩人身邊。 而這封信,對于蔣躍來說自然也十分重要…… “北征便北征,陛下西征已然取得成效,想要北征何其正常,那些人如此做法,豈不怕陛下龍顏大怒?”孫思博說到這,似乎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除非,前線有著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情況……” “呵呵……”蔣躍笑而不語,前面有什么情況他是知道的,而齊松的真實身份他也同樣沒有告知,那齊松的部下則是更加不敢多言,有如此消息傳回京也算得上是正常。 雖然也不知道這齊松為何不見,但那齊松的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可都還在京城,也被他命人嚴(yán)令看管。 不論如何,蔣躍也不相信那齊松真的會叛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孫思博卻是突然開口:“北地有李彥將軍的脾氣眾所周知,引起眾臣恐慌也依舊在清理之中,不論他們鬧得如何兇,陛下必然不會由此改變主意,而這信也就沒有看的必要了……” “孫大人果然了解陛下啊……”蔣躍聽到此話,也不禁贊嘆道,隨后便將此信放入了懷中。 然而此刻,那坐在另外一邊的王謙卻是笑著開口:“孫大人的確是明智啊,但凡讓錦衣衛(wèi)知道還有人送信給孫大人,若是傳到了圣上耳朵里恐怕那些人也不會好過啊……” 經(jīng)過王謙這么一說,蔣躍也是一愣,隨后便又訕笑道:“聽?wèi)?,聽?wèi)颍菹碌臎Q策我等就不要再插手了……” 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眾人送給孫思博的信終究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復(fù),很快就讓這些人心慌不已。 不說別的,光是娛樂城中便設(shè)有錦衣衛(wèi),這封信若是能夠來到孫思博的面前,勢必也會讓劉子廷知道。 薄暮冥冥,而此時的皇宮中,劉子廷更是煩惱了整個下午,甚至連那屋頂上的白雪也都消融了不少。 此時的劉子廷正坐在御書房中拿著毛筆寫著什么。 而蔣歆也同樣守在了其身邊,看著劉子廷臉上的愁容,她也同樣地感覺到十分不解…… 本來今日上朝之時劉子廷的表現(xiàn)就讓她十分憋屈,面對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人,蔣歆當(dāng)時就想告訴所有人,其實那名大將便是齊松。 可就在她準(zhǔn)備為劉子廷證明之事,剛好劉子燁又來到了殿中,并且將這些事兒告訴了群臣。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揪著“叛逃”不放! 關(guān)鍵,劉子廷似乎還對劉子燁的解釋感到了十分不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