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青雪笑容一僵,就聽見凌瑞音繼續(xù)幽幽地說:“只是沒想到你卻在讓時寶寧。” 而且‘讓’得還十分沒有技術(shù)水平,竟然直接棄權(quán),凌瑞音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凌瑞音盯著時青雪看,嚴肅地訓(xùn)道:“青雪,哀家知道你與時寶寧姐妹情深,許是不想讓這場比試壞了你們的‘姐妹情誼’。” 提到‘姐妹情誼’四個字的時候,凌瑞音故意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時青雪,只把人看得臉熱,才繼續(xù)說:“哀家就不評判你們所謂的姐妹情誼了,單是說比試……你必須知道,有些比試是不能讓的!” 時青雪先是羞愧得抬不起頭,最后聽到凌瑞音一直強調(diào)‘不能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句。 “娘娘,您聽我說,其實我并不是在讓大姐姐的。” 凌瑞音瞥著她,仿佛在說: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么花來? 時青雪咽了口唾沫,輕聲解釋:“您也說,‘合縱連橫’在我幼時祖父就已經(jīng)給我出過考題了。那您可知,大姐姐當時也在場。” “喔?”凌瑞音這才來了一點興趣,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們剛才都是那表情。” 時青雪:“那時候大姐姐身子還很虛弱,簡直到了一步三喘的程度,但她又十分要強,苦讀兵書,不肯讓自己落后于人。 反倒是我,仗著天生的資本,最不愛窩在家里,總是到處亂竄,爺爺和爹爹也不曾管過,反而鼓勵我多到軍營里鍛煉。” 她自嘲地笑了下,才繼續(xù)說:“于是到了考理論的那天,我玩得太瘋,急著準備接下來冬獵的事,隨手寫了幾句話就交差了事。” “這也能行?” 凌瑞音這回真真切切地吃了一驚,那時候的時青雪不過六七歲的小童,隨便寫篇策論竟然都能得到時磊的認可? 難道時青雪真是天生的將才? 時青雪苦笑,無奈道:“當然不行!爺爺看完我的策論后,雷霆大怒,直接取消了我的冬獵,還給我禁足,讓我乖乖學(xué)習(xí)·家中兵書典籍,什么時候把策論寫好了什么時候才能出門。 那時候我差點沒被憋悶死,牟足了勁把家里頭的兵書都讀了一遍,策論寫了四五篇,才總算過關(guān)。” 凌瑞音沒想到時青雪的童年竟然還有那么有趣的一段經(jīng)歷,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那你該是對‘合縱連橫’這個題目很熟悉才是,怎么這回一個字都沒寫?” 時青雪:“我只是忽然想起那時候的情景也和現(xiàn)在差不多,我和姐姐各占一張書桌,長輩們就圍在我們身邊,姐姐正認真寫著,時不時還咳嗽兩聲,莫名讓人聽著心酸。 我隱約記得娘親就是那時候悄悄走到我身邊的,她小聲對我說:‘你姐姐正病著呢,你要讓讓她’。 說起來,類似的話小時候娘親不知道同我說過多少次,我當時急著去玩,也沒有多想,既然姐姐要贏就讓她贏……” 那時的場景和現(xiàn)在的何其相似,以至于時青雪一開始還恍惚著沒有回過神。 她終于想明白為什么前世時寶寧明明是她的親姐姐,她卻和對方不怎么熟悉,反而和三房的時寶春關(guān)系要好。 別人家都是姐姐讓著妹妹,大的讓著小的,她卻總在幼時被娘親耳提面命要讓著時寶寧。 雖不至于心有不滿,卻仍下意識地選擇了疏遠。 直到如今,她才終于想明白過來。 她從來都不欠時寶寧什么! 不論是時寶寧的體弱多病,亦或是誰比誰更受寵。 都不是時青雪能夠決定的事情,她根本不需要也不應(yīng)該將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時寶寧更沒有任何理由借此刁難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