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青雪嘆了口氣,詳細說道:“昨個兒下午到深夜都一直在下著小雨,地上泥濘,隨便往地上一踩都是黃泥,試問葉夫人如果真的是自己深更半夜跑來府衙門口吊死的話,又怎么可能鞋底上一點泥都沒有呢? 這只能說明葉夫人是被人轉移到府衙門口,腳也一直沒有沾地。” 莫君戰恍然大悟,卻仍然覺得嚴緒的嫌疑最大。 “即便如此,那也只是證明了府衙門口并不是兇殺現場。說不定是嚴緒在別的地方把葉夫人吊死……” “然后再轉移到自家門口吊著,好被所有人發現他殺了人嗎?”時青雪翻了一個大白眼,涼涼地接過莫君戰的話。 莫君戰悻悻一笑,不說話了。 經時青雪這么一說,他也知道自己的論斷有些荒唐。 “如你們說說,葉夫人真的不是嚴緒害死的,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莫君戰懨懨地問。 時青雪再次搖頭,“這也不盡然。” “怎么說?” “現在我們可以知道,葉夫人絕對不是實在府衙門口的,至于是自己上吊害死被別人害死的,這都暫時放下。單說移尸府衙,這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盯上嚴緒。可見這件事絕對跟嚴緒脫不了干系。” 時青雪耐心地替眾人一點點地解答疑惑。 至于嚴緒在葉夫人的死中扮演著什么角色,她還暫時沒想明白。 而她現在更加關心的是莫君揚的那句‘兇手不是人’,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莫君戰替時青雪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同時還質問:“移尸的人都把嚴緒的把柄送到了我們手上,就是給我們借機向嚴緒發難,你為什么還要放過嚴緒?” “誰告訴你我要放過嚴緒了?”莫君揚平靜反問。 “如果你不是要放過嚴緒,那為什么要說葉夫人的死跟他無關呢?” 莫君揚淡笑道:“就算我推定葉夫人的死跟他脫不了干系,那又如何?只是一具尸首吊在府衙門口,連死者是自殺還是他殺都暫時分不出來,據此就能指認他是兇手了嗎?” 莫君戰呆了一下,不得不承認莫君揚說得都對。 只是他不甘心啊! 有人都把嚴緒的把柄送到他們手上了,卻要他們看著嚴緒逍遙法外,這叫他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呢? 莫君揚瞥了莫君戰一眼,緩緩道:“雖然葉夫人的死怪不到嚴緒頭上,但是這確實給了我們一個徹查真相的好機會。所以不管葉夫人事實上是怎么死,殺害她的兇手都必定不能是‘人’。” 他幾次三番強調了‘兇手不是人’,像極了要替嚴緒開脫,也讓在場的其他人均是一頭霧水。 倒是時青雪忽然好像有點明白過來,“不是人……葉夫人的死就是天災了?” “對!葉夫人正是死于江州城的瘟疫。”莫君揚神情篤定應道。 在江州城,談‘瘟疫’色變。 即便現在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是江州城的人,聽到莫君揚的話后還是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遠離葉夫人的尸體。 時青雪看著這群草木皆兵的人,無奈地翻白眼,“你們躲什么?剛才大夫不是驗過了嗎?葉夫人的身體很健康,死因也是窒息。” 莫君戰松了口氣,然后小臉就有些發熱。 他覺得都是莫君揚突然說瘟疫來讓他丟臉的,很不悅地朝莫君揚瞪眼,氣憤地斥責:“江州城剛才才遭受瘟疫的侵襲,大伙兒當然都懼怕瘟疫。現在好不容易才把瘟疫消滅,你現在又重提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就不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嗎?” 反正九殿下是絕對不承認自己太慫才被嚇到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