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七月流火,京都的天氣正逐漸轉涼。 皇宮上下都在為了莫祥斌的四十五歲壽辰以及諸國使者來訪做準備。 東宮首當其沖,自從被交待了接待使臣的任務,莫君羽這個太子爺就開始像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一刻都沒有清閑過。 好不容易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下人卻匆匆跑來稟報:“涼國耶律王爺率領的使臣團已經抵達京都,剛入城就把一個過路的老百姓打了。禮部付大人前去調解,但涼國的人死都不愿意去使館,還要那個‘擋道’的老百姓賠禮道歉,激起民憤,現在正在北城城門口鬧著。 事態嚴重,付大人請殿下親自去一趟,也許能夠安撫一二。” 莫君羽聽了心頭拱火,心說:涼國的人擺明沒事找茬,這時候找他去,不是要他去給人當出氣筒么? 可就算他心中萬般抱怨,真到了這時候,卻也只得回答:“你去跟付大人說,讓他務必穩住涼國使臣,孤隨后就到。” 想了想,他又派周濟去瑞王府把莫君揚請去。 北城門口,涼國使臣十幾輛四輪馬車,兩兩并排而行,把整條主城道占去了一大半,往日總有些小商販在道路兩側擺攤,也被擠得沒辦法再做生意。 可涼國的人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擾民,反而大張旗鼓地停在了路中間,堵住城門,揪著一個原本想要出城的平民百姓不放。 只見那個男子看起來三十大幾,身材魁梧,眉目方正,而他臉上多出來的幾道血色鞭痕讓他整個人顯得狼狽卻兇狠,尤其是那炯炯雙目中迸發出的不屈,更讓人膽戰心驚。 涼國使臣烏亞雷原本正趾高氣昂地替自家王爺訓斥擋路狗,反被對方瞪得脖頸一縮,訓斥的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看什么看,沖撞了咱們王爺,你這狗奴才就是有十條賤命都賠不起,還不趕緊給咱們王爺磕頭認錯,也許王爺心情一好饒了你也說不定呢!” 男子姓鐘,單名一個生字。 鐘生不屑地睨著高高在上的涼國二王爺耶律安塵,“我就是個山野村夫,也知道先來后到的禮讓。明明是我先在這條道上走著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隨口就讓我避讓!” “放肆!”烏亞雷怒喝一聲,又讓侍衛朝鐘生身上抽了一鞭子,皮開肉綻,但鐘生被另兩個侍衛死死抓著,動彈不得。 他也是個硬漢,被這樣鞭打硬是不喊疼,道歉求饒的話更是別想從他嘴里聽到,只見他朝地上呸了口血水,“涼國狗,你們欺我大莫山河,殺我大莫百姓,還想讓我給你們下跪,門都沒有!” 耶律安塵今年剛滿三十,是涼國皇帝耶律北辰的親弟弟,涼國的二王爺,為人驕縱自大,目中無人,最是聽不得別人說他丁點不好。 當即惡狠狠地拽過侍衛手上的馬鞭,用力朝鐘生揮打過去。旁邊兩個侍衛見動手的人是自家主子,很有先見之明松了手,任由鐘生被這一鞭子抽到了地上,鮮血直流。 烏亞雷還在一旁拍馬屁,“王爺您的力氣可真大,一下能抵咱們涼國勇士的好幾下,簡直讓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耶律安塵笑得那叫一個得意,趾高氣昂地說:“那是當然,本王隨便抽他一鞭子,就能讓他魂歸西天。這等小蟲子,也妄圖挑釁本王,簡直找死!” 說話間,又一鞭子抽了下去,鮮血淋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