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實這個問題在莫君羽生命垂危,孤獨絕望,連太后凌瑞音都已經放棄他時,他就問過出手救他的莫君揚。 而如今,莫君揚依舊看向他,面無表情,卻擲地有聲地說:“你是儲君,當為天子。” 當時這仿若命中注定的預言給了莫君羽無限勇氣,讓他有勇氣與天花斗爭,現在他卻大松了口氣,掩去心中復雜情緒,故作若無其事地說:“那恐怕一切都要拜托揚弟了。” 莫君揚只是朝對方略頷首,就直接起身走了。 曲月白跟在莫君揚身后,直到兩人離開東宮,走在回瑞王府的路上,他才沉聲開口:“世子聰慧,飛鳥盡良弓藏的典故應該不陌生,有些事恐怕還是要早做打算為妙。” 莫君揚斜靠在軟軟的靠椅上,隨意一笑,淡道:“你擔心殿下對我做什么嗎?” 曲月白一臉正色,“雖然他這次把您身邊的探子殺了足見對您的信任,但這探子究竟是貪財而為,亦或本就是他派到您身邊的探子,也不可知。他表現得越坦蕩越說明他心中有鬼,您不會連這點都沒有看出來吧?” “看出來了。”莫君揚應得干脆。 只是沒等曲月白松口氣,他又悠悠地說:“但左右他不過是擔心我投奔其他皇子,如果他只是想確保這一點,我倒也不介意給他這個保證。” 曲月白眼眉微斂,緊接著又問:“若是他還有別的心思呢?” 莫君揚沉默下來,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曲月白以為自己這次又得不到答案時,莫君揚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用近乎莊重的語氣說道:“阿白,我不會讓你后悔自己的選擇。” 曲月白呆住了,震驚地去看莫君揚,想要接著問下去,但莫君揚已經掀開車簾對外頭吩咐:“不回瑞王府,先去一趟時國公府,等晚上再去湘月樓。” “喏!” 自從時寶瑾下獄后,時國公府也亂成了一鍋粥,尤其是三房,人人自危,生怕趙家的事情牽連到自己——他們可沒有時青雪那么好運,手握丹書鐵劵基本就是無敵的代名詞——一時倒沒有想過要去把時寶瑾撈出來。 尤其是在聽說時寶瑾就是因為得罪了時青雪才被莫君揚拋出去折騰的,周如玉忍不住暗暗責怪時寶瑾,“讓這丫頭沒事不要去招惹時青雪,她就不是不聽,非要跟時青雪較真,這下好了,把自己都給賠進去了,可如何是好啊?” 時俊才冷哼:“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聽殿下說那位瑞王世子十分記仇,因著大房跟咱們的關系,恐怕連我們都記恨上了,偏偏你的女兒還要頻頻跑到時青雪面前找死,這不是把咱們一家都給連累個遍啊!” 周如玉頓時不樂意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時俊才,破口大罵:“說得好像瑾兒不是你的女兒一樣,平日她在母親面前討好賣乖跟時青雪爭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反對,現在出了事就知道怪我了?時俊才,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偏房養的那些阿貓阿狗可以任由你撒氣。你若是敢欺負我,我轉眼就回去告訴爹爹,你信不信!” 時俊才隨手拍開周如玉的手,嗤笑:“你還當舞陽侯府是二十多年前那個京都第一侯嗎?別做夢了,自從你那兩個兄長戰死沙場后,你的舞陽侯府早就沒落了,舞陽侯現在只會坐吃等死,喔,恐怕死了連個收尸的人都沒了,誰讓他斷子絕孫了呢!” “你!”周如玉被這尖酸刻薄的話氣得幾乎呼吸不上來,撲到時俊才身上拳打腳踢,一邊還哭著罵:“我怎么嫁了你這么個沒有良心的家伙,你忘了當初大哥不肯幫你在官場上周旋,都是我爹爹給你打通關節的嗎?” 時俊才痛得呲牙,更不耐得周如玉的火爆脾氣,直接扯開她,摔到地上,口頭也不客氣,直戳周如玉的痛處,“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想嫁的人是我那大哥,只可惜人家有了董慧根本看不上你,連做妾都不要你,是你爹為了攀上時國公府這層關系舔著臉找上母親才進了我的房,至于那個官位,本就是你們該做的,現在在這里跟我立什么牌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