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去以后,股東們紛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他身后的人是不是薄墨煜,是的話一個勁地盯著臉看,一定要確定薄墨煜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行了。 當看到李特助身后進來的人是薄墨琛時,不少人心里都覺得意外又覺得不意外。 意外是薄墨煜真的缺席了這個重要的場合,不意外的是網上傳得那么厲害的傳言,他們或多或少也被影響了,即使薄墨煜不來,他們也不會覺得大驚小怪,畢竟心里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想,現在只是被證實了而已。 再者,薄墨琛的出現也坐實了薄墨煜身體不好的傳聞,那么他們的天平就需要適時地偏移,不能墨守陳規,誰能給他們賺錢他們才會選擇那個人。 “薄總真沒來,那他的身體是不是真的……” 話沒有說完,但他未完的話的意思聽到的人都心里有數,心也涼了半截。 “叫什么薄總?再過一會兒他就不是薄氏的總裁了,叫那么親切干什么?人家這會兒正在積極治病呢,哪里聽得到你拍馬屁的話。” 看到其中一個股東臉上露出擔憂地神色,旁邊一個隔的不遠的股東輕嗤一聲,冷嘲熱諷起來。 奈何他說話的聲音還不小,在場的人大差不差地也都聽到了,眼睛里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心里也有了成算。 那個被諷刺的小股東立馬閉嘴不說話了,臉色漲得通紅,他手里的股份少,能參加這個會議都是上頭那些人搞出來的,美其名曰說是要得到全體股東的舉手表決。 可他們實際上就是來走個過場,大股東壓根不會把他們的意見當做什么,都是直接忽視,這么做也就是為了名頭好聽一些罷了。 見他露出訕訕的神色,剛剛諷刺他的那個股東臉上立馬露出更加得意的神色,頤指氣使地喝了一口會議室提前準備好的茶水。 “呸,這是什么茶水?該不會是地攤什么的拿來湊數吧?李特助,你們就是這么招待公司的股東的?” 要是薄墨煜在,或者薄老爺子在,他哪里敢這么做?無非就是看人不在,沒人給李特助撐腰,平時恭維討好的嘴臉一換,看哪哪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廖總,這個是明前的鐵觀音,公司統一采買的,您要是喝不習慣,我可以讓人給你換大紅袍來,或者咖啡也可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拿別的東西來糊弄我?我要喝就喝大牌子的,你給我親自去買,我就相信你,怎么樣?” “好了,我們今天聚在一起是有正事的,別搞些幺蛾子出來?!? “呵,你臉多大?要我們全部都聽你的?大家手里的股份都差不多,你憑什么指揮我們?” “我和你說不下去,你們呢?也要繼續這么沒營養的嘴仗下去?” 廖總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但在場的大部分股東都認同開始開會,他獨木難支,只得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既然薄總身體不好,不能繼續勝任公司繁雜的事務,當務之急是盡快選出一個合適的掌舵人,帶領公司度過難關。” “我贊成他的提議,大家心里都有人選嗎?說出來大家舉手表決?!? “薄總還沒有發聲,老爺子身體也很硬朗,就這么背著他們換總裁人選,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不好?那你就把薄墨煜叫來處理公司的事情啊,在這里說什么?” “薄墨煜深陷丑聞,我看他是不敢來公司了吧?” “你們憑什么這么說?薄總在的時候給你們賺了多少錢,你們躺著收錢,現在還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