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摸了摸鼻子,他總覺得小五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是冰冷,忍不住后背一涼,心里暗道,“幸好以前沒得罪過他,總感覺那個人要倒霉了。” 小五一路帶著賬本沒有先回總裁辦公室找薄墨煜,而是來到公司角落不起眼的一間房間里面,里面關(guān)著剛剛偷換賬本的人。 他剛一進去,手下的人立馬沖著他點頭示意,“五哥,這人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說。” “哦?是嗎?” 小五臉色不變,徑直來到那人的面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他打開桌上的臺燈,直直的將白熾的燈光照向眼前的男人,冷冷地說道,“王德勇,男,四十三歲,進公司二十年,為人老實本分,一直呆在一個崗位上沒有動過。” “這些一查不全都知道了,你們抓我過來到底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你們是在非法囚禁,這是犯法的。” 王德勇撕去平日里老實本分的假面具,頗有些激動地朝著小五怒吼。 “是嗎?我們只是幫助司法機關(guān)將嫌疑人制服,這不算非法囚禁,你說錯了。” “而且,你做了什么才被人關(guān)在這里,你難道不清楚嗎?” “哼,我每天按時上下班,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讓你們抓過來?我看你們就是想嚴刑逼供,想讓我認下偷稅漏稅的黑鍋吧?” “你這人消息倒是靈通,不過你難道不知道公司的人都認定了公司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只有你這么認為,不過,你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 說著,小五將王德勇在財務(wù)室科偷換賬本的全部過程的視頻放了出來,“你偷偷調(diào)換的賬本是這一本吧?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這很正常啊,我臨時發(fā)現(xiàn)有一本賬本放錯了調(diào)換一下有什么問題?”雖然王德勇心里有些慌亂,但沒有露怯,反而將問題拋回給了小五。 “可是剛剛我以給你打獎金的名義查了一下你的賬戶,發(fā)現(xiàn)你的戶頭上多了一筆巨款,還是剛剛打上去沒多久的,兩者聯(lián)系在一起,這就有問題了,而且你偷換的賬本可全都是黑賬啊。” 看到王德勇的臉色由外強中干變得灰敗,小五知道人沒找錯,“背后指使你偷換賬本,給你打錢的人到底是誰?” “哼,沒有別人,我意外發(fā)了一筆橫財這也有問題嗎?我看不慣公司這么虛偽,才下定決心這么做的,你別問那么多了,有什么事情我擔(dān)著!” 說完,不管旁邊的人如何追問,他都不肯多說一句。 小五心知問不出什么來了,只得嘆了一口氣,拿著賬本去找薄墨煜。 薄墨煜知道以后還反過來安慰他,“其實就算沒有王德勇,我也知道背后下手的人是誰,沒必要什么事情都非得弄得明明白白。” 薄老爺子也在場,聽到小五的匯報,結(jié)合剛才從老宅出來前聽到的那些事,他的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起一個人名,沉聲說道,“他背后肯定有指使的人,不過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薄墨煜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薄老爺子,心里有些奇怪,他覺得沒必要追問王德勇是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薄從安幾人攛掇的,可薄老爺子怎么那么肯定指使王德勇的人另有其人? 是他已經(jīng)掌握了什么證據(jù),還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不等他思考完,薄老爺子順手拿起茶幾旁邊的拐杖,站了起來說道,“好了,今天都忙了一天了,早點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交代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 想到還在家里擔(dān)心自己的蘇依染,薄墨煜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交代好事情以后起身和他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