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月思考的時候,林語不知道接聽了什么人的電話,掛了電話以后便徑直朝著地下車庫走去。 沈月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她出門的身影,害怕跟丟了人,她立馬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但又怕靠的太近被林語發(fā)現(xiàn),只得一路七躲八閃的,時不時就要閃身躲到角落。 她穿著高跟鞋,為了不出踩踏的聲音出來,只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沒走多遠,腳后跟便磨出了大血泡。 都已經(jīng)跟了這么遠了,不能就這么放棄,沈月咬咬牙,繼續(xù)跟了上去。 林語一路小心翼翼地朝著約定的地點而去,她也是第一次來這邊,也是從剛剛的電話里得知這個地方還有地下車庫。 心里一陣鄙夷,但還是按照約定來到了目的地。 她到了以后沒看到人,還以為那人遲到了,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等她扭過頭的時候,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衣服,戴了黑色帽子和黑口罩的人站在自己旁邊,她頓時被嚇了一跳。 林語猛地往外蹦了一段距離,驚疑不定地拍了拍胸口,感受到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你這人走路怎么沒聲音的,嚇死我了。” “是你沒注意到我走過來,自己嚇到自己,關(guān)我什么事情?” 聽聲音是個男人,還頗有一點溫文爾雅的感覺。 沈月還以為自己跟丟了人,看到有些昏暗的地下車庫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突然,她聽到林語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她慢慢地朝著說話的地方靠近,聽到林語埋怨的話,心里有些看不上她,這人膽子怎么那么小? 不過和林語說話的那個男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聽聲音斯文敗類的,但打扮成那個樣子,心里沒鬼她才不相信呢。 沈月避開停著的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小心地挪到一輛黑色的車后面,這個距離剛剛好,既能看清林語,又能聽清他們的對話,還能不暴露自己,簡直是一舉三得。 正在她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的時候,林語和那個男人繼續(xù)開始說話了,“劉律師,你看我手里的證據(jù)有用嗎?” 原來他是個律師啊,怎么打扮成這副樣子,難不成有什么灰色交易? 沈月聽到林語對那個男人的稱呼,皺了皺眉頭,在她看來律師是很高大上的一個職業(yè),但現(xiàn)在眼前這個劉律師顯然讓她有所新的認知,原來不是所有的律師都那么正氣凜然啊。 還沒等她感嘆多少,只聽那個律師說道,“你給我的賬本確定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只是你那份是復(fù)印件而已,我可一個字都沒有改過。” 林語當即就反駁他的話,直接表明她拿出來賬本如假包換,沒有作假的嫌疑。 劉律師見慣了那種憑空說白話的人,但看她眼神沒有躲閃,聽到自己質(zhì)疑的話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對賬本的確信度也有了七八分。 他斟酌著說道,“賬本是真的的話,那我就有七分的把握能夠扳倒對方?” 林語顯然對他的成功率有些不滿意,“你可是業(yè)內(nèi)的大狀,怎么也只有七分的把握?” 劉律師聽完以后心里冷笑不已,“不管哪一個官司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能有七分的把握已經(jīng)很高了,還是在你拿出來的賬本是真的的前提下。” “而且,你不會以為薄氏會坐以待斃等著我們用你手里的黑賬弄倒吧?薄氏可是有最為專業(yè)的律師團的!” 要不是看在他們給的報仇豐厚,他也能借此揚名立萬,他才不會來淌這趟渾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