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安寧聳了聳肩:“畢竟我們是在奧爾良公爵的大本營,說皇室壞話最多的就是公爵本人。” 丹東:“這倒也是。所以公爵閣下到底有沒有希望當上國王?他如果當國王沒準可以實現馬克西米連削弱貴族特權、建立平民社會的理想。” 安寧看了眼遠處正在和拉法耶特侯爵高談論闊的公爵。 平心而論,公爵深受啟蒙思想的影響,如果路易十六真的突發惡疾噶了,未成年的小王子繼位,奧爾良公爵確實有可能成為法國的攝政王,到時候他沒準會推行一系列改革。 但問題是,大革命來了啊。 與其指望攝政王一點一點推行改革,不如一步到位,廢除王權,把頑固的貴族送上路燈和斷頭臺,從零開始建立一個公民社會。 丹東:“安迪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是,現在社會矛盾已經如此激烈了,可能法國已經等不起慢悠悠的自上而下的改革了。”安寧頓了頓,“其實我和侯爵,以及侯爵兒子的這幾次決斗,也可以看做是貴族和平民矛盾的一個縮影不是嗎?貴族看我們不爽,想要恢復自己的過去的權威,但我們卻站出來說不。” 丹東和羅伯斯庇爾對視了一眼。 羅伯斯庇爾:“確實有這么點意思。我在家的時候,我爸爸也沒少處理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矛盾。” 丹東:“侯爵的兒子雷吉諾德也經常會挑釁平民,各種找茬。” “對吧?所以我感覺矛盾日益尖銳的現在,只需要一個契機,比如一場天災,糧食減產,平民過不下去了,和貴族老爺的矛盾就會總爆發。” 丹東:“你這個說法……有點意思啊,那天災什么時候會來呢?” “我哪兒知道?不如問問上帝。”安寧聳了聳肩。 其實他知道,1788年法國就連續遭遇天災,導致糧食大量減產,到1789年面包的價格飛漲,人民都快吃不起面包了,于是要求改變現狀的呼聲空前高漲。 剛好這個時候路易十六決定召開三級議會,等于是把原本分散在各地的民眾領袖給集中到了巴黎來,結果饑腸轆轆的群眾就有了代言人和組織者。 于是大革命就爆發了。 當然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安寧還不想當個預言糧食減產的神棍,所以這個話題只能就此打住。 正好這時候米拉波過來了,這位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過來直接一拍安寧的肩膀說:“我聽說了,你準備今年和大小姐一同入讀布里埃納軍校。” 安寧點頭:“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我不知道布里埃納軍校什么時候開學……” “沒幾天了,估計還等不到你肩上的傷好,就該去學校了。”米拉波說著輕輕拍了下安寧的肩膀,“你還是讓公爵的醫生來看看吧,能好得快一點。” 安寧連連搖頭,他就是不想讓這個時代的庸醫碰自己的傷口:“沒事,我很結實的,而且我會用酒來洗傷口,這已經足夠了。” 米拉波:“你不知道了吧,怎么判斷這個傷口有沒有在好轉,要看有沒有化膿,化膿了就說明正在變好……” 安寧想扶額。 這倒不是米拉波亂說,這個時代的醫生們真的這樣認為來著。 但作為現代人自然知道這個是錯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