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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普通祭祀對神而言，只等于是在喝清湯，淡而無味，而享受人祭，那可就是在盡情地大口吃肉了！

    心智十分單純的神靈并沒有什么善惡觀，也不覺得吃人與吃信仰有什么區(qū)別，二者不都是食物嘛。

    比起細(xì)水長流，大伙還是更想一口吃個胖子。

    對祂們來說，凡人就相當(dāng)于是食物，凡人部落強(qiáng)盛、人口增長，就是食物變多，所以神靈才會保護(hù)部落，祂們保護(hù)部落，只等于是在保護(hù)鐵飯碗，而非是真的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云云……

    出于善心而保護(hù)部落，把凡人當(dāng)作是自己人的神靈，在這個蠻荒時代里才是鳳毛麟角，才是不合群的異類。

    比如黃羽。

    在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后，黃羽忽然就明白了老巫師他們的執(zhí)著：

    因為自己不合群！自己是異類！而執(zhí)意人祭的他們，才是這個時代的正常人……

    面對一個與常規(guī)神靈格格不入的異類，族人們?yōu)榇烁械讲唤?，感到惶恐，感到心頭沒底：

    神靈不接受我們的人祭，是不是不愿意保護(hù)我們？

    可黃羽又偏偏表現(xiàn)出了對他們的關(guān)心與愛護(hù)，這簡直是自相矛盾的！

    族人們感到迷惑，老巫師則開始懷疑人生……這才是他一直執(zhí)著于人祭的根本原因。

    ……

    良久以后，黃羽把目光再次放在了那些瑟瑟發(fā)抖的倀鬼身上：

    “要不……試試？”

    此念一起，便再也壓抑不住了！

    喝了幾個月的湯，他也想吃口肉啊……

    黃羽想通以后，終于不再抗拒：

    反正倀鬼又不是活人，而且為虎作倀，哄騙他人去給異獸吃，若非倒霉蛋警惕性夠高，這會兒早就遭了虎噬了！

    單從這一點來說，倀鬼就是罪大惡極的壞種，異獸該死，它們也該死。

    “太史公有云：鬼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如鴻毛……”

    “陳勝又云：等死，死神可乎……”

    心癢的黃羽開始說服自己，不停地各種引經(jīng)據(jù)典，到處給自己的行為找合法性，自言自語、自編自改，煞是引人注目。

    老巫師為之激動落淚：

    神他終于開竅了！

    一旁的倒霉蛋倒不像老巫師那么激動，他只是詫異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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