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透過幽深的門洞,光影交錯的房屋深處坐著七個男人。 居中一個頭發花白,有兩道深刻法令紋的,就是人稱七叔公的族長杜科。 兩側分別坐著六個男人,年齡都不小了,其中一個坐在杜科左側上首的,已是須發皆白。 他半垂著頭,把玩著一枚小小的玉石印章,仿佛對這件事并不怎么感興趣。 其余人等各自保持著威嚴,都在打量杜清檀和楊氏。 廖管事可得意了,顛兒顛兒地跑進去,唱個喏,說道:“主君!罪人楊氏、杜五娘帶到!” 楊氏氣死了,還罪人? 這是審犯人呢?她這輩子就沒這么恥辱過。 楊氏正想上前反駁,就被杜清檀握住了手臂。 “不要急。聽他們怎么說。” 杜清檀瘦削的背脊挺得筆直,下頜線繃得極緊,眼神燦若寒星,整個人透著一往無前的銳氣。 如果這是一場比賽,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杜科使了個眼色。 “罪人還不跪下!”廖管事一聲斷喝,膽兒小的孩子被嚇得哭了起來。 楊氏和杜清檀站得穩穩的,并沒有要屈從的意思。 杜科又使了個眼色。 兩個粗壯的婆子走上來,抓住楊氏和杜清檀的手臂,準備把她們放倒。 “慢著。”杜清檀抬手擋住婆子:“七叔公為何稱呼我們為罪人?” “呵~”坐在陰暗深處的杜科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嘶啞的諷笑,并不屑于回答她的問題。 又是看門狗廖管事發聲:“聽好了!第一,自作主張、隱瞞虛詐,陷宗族于不義;第二,自私自利,假借祖傳秘方之名向梁王獻方,置宗族生死于不顧!” 果然拿她向梁王獻秘方的事兒說道了! 杜清檀朗聲道:“我不認!” 不等她辯解,廖管事已經厲聲道:“還敢狡辯!宗祠之中,族老面前,豈容你如此喧嘩無禮!” 七叔公這會兒才拖聲曳氣地道:“諸位,你們都看到了,這般桀驁不馴,冥頑不靈,無視宗族,該怎么處置啊?” 坐在最末尾的一個胖族老道:“小姑娘家不懂事,給個教訓也就是了。打十鞭,認個錯,叫她以后不敢再犯就是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