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畢竟,那可是秦川的詩! 而且這首詩,才隨著秦川來到江都府傳進來,結果這么短的時間內,柳月便能將詩作改成詩曲來傳唱,也證明了此女在音律唱詞方面,確實很有工夫。 可是,秦川卻皺起了眉頭。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很明白,自己這是被蹭熱度了。 蹭就蹭吧!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計較這些東西的人。 所以秦川,并沒有什么反應。 但是他沒想到,就因為自己沒有反應,對方還得寸進尺了。 “小女子柳月,向來敬仰秦先生才華,今日得到秦先生的詩作《白馬篇》之后,便立即為之傾倒,茶飯不思,方才編成此曲,就怕貽笑大方了!” 柳月顯然是見到自己的節目,得到了在場的一致好評,就連秦川本人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還以為自己有戲,居然端著一杯酒來到秦川的面前,一邊搔首弄姿,夾出清脆嬌軟的嗓音對秦川說道:“小女子未經先生同意,便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傳唱先生的詩作,先生雅量,應該不會不允許吧?” 讓你唱,是給你臉了。 你自己也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場合,而且還當著我的面,結果你卻過來端著一杯酒,想當著所有江都府讀書人的面,將我架起來? 秦川打量著眼前的柳月,臉色微冷。 當見到秦川臉色變冷的時候,柳月的臉上,也立馬出現了一絲慌亂……她本來還以為,秦川是不反對的。 既然秦川不反對,那要么是他脾氣好,要么就是她長得好。 自己過來敬酒,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總不好和自己一個青樓女子計較才是。 可是秦川的反應,卻讓她心里咯噔一聲。 但秦川下一刻卻露出了笑容,接過她手里的酒笑道:“詩作本來就是要被傳唱的,哪里有不允許你唱的道理?不過,今日突然間聽到一位,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壯士故事,突然有感,就又作了一篇,正好也是白馬篇,不如我寫出來,到時候姑娘一并傳唱?” 喜歡唱,是吧? 還喜歡架,當著這么多人的人,逼著我答應讓你唱? 行! 那我再送一首! 秦川露出了笑容,還主動接過了柳月的酒,在外人看來這是秦川胸懷大度,雅量高致,而且秦川不但允許柳月唱他的詩作,甚至還要附贈一首…… 于是,不少人心里就嘀咕了。 這秦先生,是妥妥看上了柳月姑娘,要捧她的節奏啊! 柳月也大喜,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可她畢竟是號稱江都府第一花魁的,江都府的青樓畫舫可是比金陵還要多的存在,揚州瘦馬聞名天下,不過為什么江都府有天下聞名的揚州瘦馬,但人們說起青樓畫舫來,卻還是十里秦淮為天下第一呢? 這自然是因為……文化素養! 人家十里秦淮中的女子,可都是有真才實學的,而別的地方一些青樓女子,雖然也有一些才學不錯,但卻十分少數,而柳月不能說沒有才學,但是在江都府這樣一個瘦馬遍地勾欄到處是的大染缸里,她迎來送往,不知道見過了多少男人。 所以,柳月此刻心里想的,并不是立馬就湊到秦川的身邊去……她要吊著他! 要讓這個男人,對她心里癢癢。 打著這樣的主意,柳月躬身對秦川道謝,在秦川的面前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肉給他看了,卻沒有靠近秦川的身邊,只是原地答應一聲:“柳月,多謝秦先生賜詩!” “嗯!”秦川點點頭,然后卻和她錯了一個身位來到臺前望著所有江都府的弟子,包括那些商賈名流,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白馬篇!” 秦川開口,手中持著大夢春秋筆,寫一句,然后便念一句。 “白馬飾金羈,連翩東南馳。” “借問誰家子,江左游俠兒。” “少小去鄉邑,揚聲江河里。”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 起首,秦川對詩作依舊做了一些修改,江都府位于東南之地,姜寒初也不能算是西北的游俠,應該是江左游俠兒,原詩中的‘沙漠’二字,也被秦川改成了江河。 這正好,對應了姜寒初以前當街溜子的時候,居然膽大到敢帶著人搶船去河里收過路費的行為。 因為秦川有‘仙人授道’的光環,所以當他寫到這里的時候,一些熟悉姜寒初事跡的人,比如范文正和姜尚之,還有唐鶴,三人都已經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 而姜雨初的反應,就是最大的! 姜雨初震驚得站了起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問:這是寫我哥的? 現在,她還不能確定。 秦川繼續寫,繼續念。 “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 “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 “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 “邊城多警急,虜騎數遷移。” “羽檄天上來,厲馬登高堤。” “長驅蹈魔巢,左顧凌妖邪。” 這一段,秦川又無可避免的做了一些修改,但是修改的地方也不大,只是將這個時代沒有的匈奴和鮮卑改成了魔巢和妖邪。 不過到目前為止,姜雨初也還是不能確定,秦川詩作里寫的到底是不是她哥。 嗯,目前為止,他一直在刻畫一個人族健兒的勇猛敏捷的形象,后面呢? 她繼續聽了下去。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 “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當這一首詩,被秦川凌空動筆,以文運才氣渲染筆墨,讓所有人都能看見,而且他還一邊念出來,配合著‘仙人授道’光環,便更讓在場所有人都體會深刻了。 “啊!”姜尚之站了起來,差點喊出聲。 第(2/3)頁